重要的事情不做,倒有閒心喝茶!”
順手又扔了茶杯。
一杯熱水將周華的頭臉淋得溼透,幾片黃綠色的茶葉掛在他的頭髮和肩膀上,透明的玻璃茶杯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破裂聲,再加上高校長雷鳴般的吼聲,一層樓的人都跑了過來,“怎麼了?
怎麼了?”
“怎麼了!”
高校長瞪著大家,“你們說!
我們學校最寶貴的是什麼!”
校長突然來了,潑了茶摔了茶杯發了火,又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大家都怔住了,半晌才有人小聲回答:
“當然是學校的財產——我們後勤部要保護好學校的一草一木。”
“學校最寶貴的從來不是物質,而是人!
是精神!”
高校長指著周華說:
“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們要為學校的學者們服好務,讓他們專心搞科研,專心教學!
可是你是怎麼做的!”
“楊瑾是歷史系最知名的學者,他已經被聘為學校的教授了,可後勤處還沒有為他的家人的解決戶口問題!
你們是想逼他離開學校嗎?”
“周處長!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不能將楊瑾家人的戶口調入北京,你這個後勤處處長就別當了!”
高校長又轉向魯盼兒,“你們只管安心地讓孩子在北京上學——要是周處長在一個月內辦不了,你去找我,我親自給你們辦!”
平時的高校長一向是溫文爾雅的,他的頭髮已經花白了,可後背從來都挺得直直的,穿起西裝特別得體,跳起舞比年輕小夥子還要優雅輕快,魯盼兒一向覺得校長風度不凡,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發火,而且還發了這麼大的火,簡直不可置信。
“噢,我知道了,高校長。”
魯盼兒掃也沒掃狼狽不堪站在那邊的周華一眼,爽快地說:
“一個月之後,我再來找周處長嘍!”
隨著高校長出了門,魯盼兒覺得外面的陽光真是溫暖,她眯了眯眼,“真沒想到,高校長髮起火來很嚇人的呢!”
“佛祖慈悲,可還要有怒目金剛。”
高校長一笑,重新變回過去的校長,“我不喜歡這種粗暴的方式,但偶爾用一下效果特別好。”
“我也覺得挺好的。”
魯盼兒也笑了,“謝謝高校長。”
“不要謝我,是我的工作沒做到位。”
高校長又說:
“你把申請調動的報告還給楊瑾,再告訴他,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不要自己扛著。”
魯盼兒吐了吐舌頭,“以後他不說,我也要來告狀。”
“你只管來,校長辦公室就在那邊。”
高校長認真地指給魯盼兒,“我在三樓,左拐第二個辦公室,要是我不在,可以寫個條子留在院辦,就是左拐第一個辦公室。”
他看了看錶,“我還有點兒事,就不去歷史系了。”
高校長不僅是學校的校長,也是哲學系的教授,他的工作特別忙,魯盼兒都知道。
目送著高校長走遠了,魯盼兒來到歷史系,把申請放在楊瑾面前,“怎麼不跟我商量?”
“這所大學也不錯的,我到那裡也一樣在歷史系教學、搞科研。
還有,他們的後勤處處長人很好,看過我的材料,說一定能在一年內替你們辦好北京戶口。”
楊瑾接過報告,“你替我拿了回來,我還是要送上去。”
“你繼續留在燕京大學,孩子的戶口也能很快解決。”
“周華,他……”
“他當然不行,可是高校長知道了,要求他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