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聲,“你、你這樣會不會傷害身體呀?”
“不會。”
林蘇葉震驚得無以復加。
她悄悄問過村裡赤腳大夫怎麼才能不生娃娃,大夫說可以去結紮,但是結紮的話婦女可能會有後遺症,腰疼什麼的。
她又怕得病,就猶豫著沒去。
他居然因為她說不想生孩子就去結紮了!
她的心一下子又酸又疼,下意識抱緊了他。
這個男人心裡有什麼話從來不說,沒有一句甜言蜜語,卻默默地做他認為對的事兒。
村裡那些疼老婆、怕老婆的男人,也沒有一個為了不讓老婆遭罪主動去結紮的啊。
他竟然就為她做了。
她感動又擔心,怕他身體會不會有影響。
又怕婆婆知道了會不會難過生氣,老太太那麼好面子的人,保不齊得去跳河。
不過做之前她可能會撒潑跳河,已經做完撒潑也沒用,可能老太太反而不會鬧。
沒有了懷孕顧慮,她好像也……不那麼牴觸和他做親密的事兒。
當然,他敏感地覺察到她的配合就比以前更過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蘇葉睡了一覺又被他弄醒。
她抓著他堅硬的手臂,聲音細弱帶著哭腔,“你胳膊不疼嗎?”
薛明翊心就軟得一塌糊塗,摟緊了她,低啞著聲音道:“不疼,別擔心。”
他是軍人,無可避免地會受傷,還可能會在不知道什麼時間裡犧牲。
犧牲是一個沉重又不能避免的話題。
他從來不和家人聊這個,也不想和他們聊受傷,怕他們擔心。
爹孃也形成了習慣,不問敏感的話題,不聊傷心的事兒,哪怕知道他受傷也故意不多問,免得給他增加心理負擔。
他受傷,怕家人擔心,故意輕描淡寫,家裡人也怕他難過他們太擔心,所以也都避而不問不談。
彼此都不說,都把關心放在心底,想著傷會好的,只要人沒事就行。
林蘇葉嫁給他以後,一開始是不習慣的,尤其 首長請客
林蘇葉伸手擰住小嶺的耳朵,“你大呼小叫做什麼?”
小嶺栽歪著身子,一疊聲地求饒,“媽,媽,別使勁。我給你彙報個大敵情。”
林蘇葉鬆手,給他把摺疊進去的衣領理了理,“你說說看,要是不大等我收拾你。”
小嶺神秘兮兮道:“有倆,你先聽哪一個。”
林蘇葉在他腦門拍了一下,穿鞋子端著臉盆往外走,昨天兩壺熱水都被用光,她這會兒去外面打水洗臉。
小嶺:“媽,我瞅著以前和林婉麗打架的那個阿姨了。”
林蘇葉:“林婉晴?瞅就瞅,能怎麼的?人家在這裡工作。”
小嶺:“她上一次還說是我爹的戰友呢,結果只是家屬,根本就沒和我爹一起打過仗。”
林蘇葉:“行啦,還有一個大事兒是什麼?”
小嶺:“莎莎頭上有蝨子了!”
“什麼?”林蘇葉一下子急了,她一直很注意家裡人的衛生,就怕有蝨子跳蚤什麼的,這東西咬人不那麼毒,但是能讓人心煩氣躁,不能集中精神做事情。
她忙讓小嶺帶路去看看莎莎。
秦建民的單間宿舍在後面,莎莎也醒了,正穿著小褲褲坐在床上,抱著她的小枕頭,茫然不解地瞅著滿臉驚詫的薛老婆子和大軍。
薛老婆子碎碎念:“了不得了,你頭上怎麼有蝨子了呀,你媽肯定得罵咱們。”
她又問莎莎是怎麼被人傳染的,再看看大軍有沒有。
大軍幫她分析,“第二趟火車咱們是硬座,人很多。”
當時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