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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看她這模樣,不禁怔了一下。
林蘇葉便拔腳就跑,她要一口氣跑到車站去。
正跑著,突然路邊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林蘇葉驚呼一聲,剛要喊“打流氓”,耳邊就傳來薛明翊低沉磁性的聲音,“是我。”
林蘇葉剎住步伐,緊著喘了幾口氣,扭頭看過去,登時驚喜交加。
男人身姿高大挺拔,哪怕大熱天也要一絲不苟扣到喉結的軍裝,他曬得膚色略深一點,氣質卻越發冷峻清冽,如同藏在劍鞘的名劍,鋒芒內蘊,錚然有聲。
是她做夢都夢見的樣子呀!
林蘇葉瞬間笑彎了眼眸,喜不自禁,“你怎麼在這裡!!”
她恨不得撲進他懷裡,卻又礙於在大街上,便只能瞅著他笑。
她跑得臉頰泛紅,呼吸急促,水潤的眸子明波欲溜。
薛明翊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眸色深沉。
他也顧忌別人的眼神不好把她樓進懷裡,大庭廣眾之下牽手也不合適,會被紅袖箍說耍流氓,卻又捨不得放開,就一直握著她的小臂。
這樣的姿勢是保護,而非曖昧,可他的拇指卻不停地摩挲她的手臂,隔著夏天薄薄的布料,細細感受她肌膚細膩的紋理和觸感。
林蘇葉被他摩挲的臉頰發紅,水眸含情帶嗔地乜斜他一眼,然後又忍不住低頭偷笑。
她實在是太開心了啊。
這幾天的陰霾,一下子被他的到來驅散了!
薛團回家
薛明翊看她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估計是方才跑的,便用手指幫她輕輕擦過,“吃飯了麼?”
林蘇葉搖頭,她交了畫就想去供銷社找楊翠花,家裡電池被孩子們造光了得再買點。
這收音機個頭不小,每次要裝兩塊一號電池,白天婆婆和莎莎聽,晚上大軍小嶺聽,一天到晚真的很費電。
薛明翊:“我也沒吃,去飯店吃碗麵。”
如果他一個人怎麼都好對付,和她在一塊就去飯店好好吃一頓。
他拎起腳邊的行李包,領著林蘇葉去飯店。
林蘇葉也沒拒絕,任由他牽著她的胳膊走,“建民呢?沒和你一塊?”
夢裡這時候他好像沒回家,看起來有些事情和夢裡不一樣了呢。
薛明翊:“沒。他有自己的任務。”
林蘇葉也就沒有多問,他從哪裡來,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不說她就不問。她只問道:“那你現在能回家嗎?”
薛明翊點點頭,“能。”
他從省城過來,還順路去找了霍主任,知道她為大嫂求助的事兒,尋思她肯定嚇壞了。
進了飯店,薛明翊給自己要一碗素面,給林蘇葉要一碗雞蛋麵。
兩人就找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說話。
聊了幾句近況,薛明翊的事兒不能說,都是林蘇葉跟他講家裡人的事兒。
薛明翊雖然沒說話,卻聽得很認真,放在桌上的手碰到她的手,便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指。
林蘇葉面朝服務員那邊,發現她一直往這裡瞅,就把手抽回來。
這會兒男女還是保持距離的,就算夫妻在外面也不能太親密,否則就被指責耍流氓。
簡單說了家裡人的事兒,林蘇葉這才小聲和他說顧孟昭被抓的事情,她小聲道:“縣裡也沒轍。”
薛明翊看著她,“如果是這個問題,有點嚴肅。”
其實去年臘月形勢並不敏感,大家也沒那麼在意,報紙上、雜誌上發表了不少悼念文章,是今年3月份以後突然緊張起來的,4月形勢就很嚴峻。
林蘇葉就把顧孟昭的情況詳細說一下,“雖然是他寫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