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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了
薛明翊向來不善和人辯論,也不會甜言蜜語哄人,都是直接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
林蘇葉驚呼一聲,小聲道:“你幹嘛,快放下。”
薛明翊已經把她們挪了一個位置,讓她和牆壁中間空出一個人位,他直接睡過去,大手一伸輕鬆把林蘇葉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拉開再把自己包進去。
他直接把林蘇葉摟住,讓她緊密地貼在自己懷裡。
林蘇葉輕呼一聲。
薛明翊低聲:“……又騙人。”
她以前從不騙人,現在整天騙他。
林蘇葉被他滾熱的身體貼著,一下子透出一層薄汗,小聲抱怨:“怎麼一回來就想那事兒,羞不羞。”
男人都熱衷這事兒麼?
村裡婆娘們扎堆也喜歡說葷話,基本都是炕頭那點事兒,林蘇葉雖然不參與卻也聽了一耳朵。
薛明翊一本正經,“我們是組織政審批准的合法夫妻。”
合法夫妻睡覺,為什麼要羞?他又不是和別人睡。
感覺他越來越不規矩,林蘇葉小聲抗拒:“不行……”
薛明翊聲音沙啞低沉,身體緊繃蓄勢待發,“為什麼?”
以前他回來探親,她雖然害羞,卻並不會拒絕,至少前兩次都不拒絕,為什麼這一次開始抗拒他?
……他想到那張紙以及上面的字,頓時心頭髮冷,卻不想接受她因為另外一個男人拒絕自己。
他不禁想起當年新婚夜,已經過去八年,他卻記憶猶新。
他自己高興喝了不少酒,等看新媳婦兒的人都散去以後屋裡就剩下他們倆。
她穿著合身的紅襖,腰身依然細細的不盈一握,原本的大辮子剪短改成兩個短髮辮盤在後頭,清麗嬌軟得像枝頭的花苞。
他只覺得熱血奔湧,情不自禁,可她卻似乎很怕他。
她閉著眼,渾身哆嗦,後來真要洞房的時候她突然哭起來,因為害怕小臉發白,慌不迭裹著被子往角落裡躲。
她那抗拒的眼神,讓他至今記憶猶新,那麼震驚、惶恐,像嚇壞的小鹿。
最後他只得強忍著,剋制自己,搜腸刮肚給她講基本的知識。
她那麼大了,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他們沒洞房,第二天晚上才成功的。
雖然他忍了又忍,剋制再剋制,她還是哭得很厲害,等第二天早上看到她身上的印子,他的臉色跟她昨夜差不多白。
她也太嬌嫩了,他明明那麼剋制沒用力,可她身上依然留下不少青紫的痕跡。
他為此十分自責,她卻又不當回事,說自己體質就那樣,看著唬人,其實沒兩天就褪了。
後來他真的想了很多辦法,儘量避免把她身上弄出太明顯的印子,就是她總嫌累不肯配合。
等她生了雙胞胎以後,他們就和諧挺多,除了他探親回家第一天她嫌沒完沒了,之後都挺好。
至少沒有像今夜這樣抗拒,直接撒謊拒絕他。
他摟著她,沒有任何動作,卻也霸道地不肯放開。
好一會兒,她才小小聲解釋,“……我不想、再生孩子了。”
薛明翊幾不可查地鬆口氣,啞著嗓子問:“為什麼?”
作為男人他從小接受的教育觀念就是人多力量大,多子多福,一對夫妻基本都有五六個孩子,多的可能十個左右,以前表彰英雄母親,就是生育子女多。
林蘇葉以為他想逼自己生孩子,低著聲音賭氣:“不為什麼,就是不想生,你想生你自己生去。”
薛明翊:“…………”我自己生?!我要是能自己生,我會捨得讓你受那兩次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