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飽滿而又真誠的感覺畫出來。
他希望林蘇葉不必去追求那些完美的、所謂高階的繪畫技巧,也不必去畫什麼大題材,就立足眼前便很好。
顧媽笑道:“所謂反璞歸真嘛,你攀登得再高,最後還是想回到童年記憶的地方。會的技巧越多,就越覺得本真的才是最好的。”
跟他們聊天林蘇葉也非常受益。
她最近自學畫畫的確面臨一些問題,她總覺得自己畫得過於粗糙不夠精緻、不夠高階,總追求一種高度。
沒想到兩位教授一眼就看出來。
林蘇葉看他倆是真的喜歡自己那些田園畫,就讓他們挑喜歡的拿走。
顧爸顧媽一人挑了一副,顧媽挑的是一副《青紗帳》,青紗帳裡紅碎花褂子若隱若現,一個俏麗的村姑扒在那裡偷偷觀察自己相親的青年,青年正在刨玉米秸,肌肉漂亮,揮汗如雨,青春英俊的臉龐在陽光裡發亮。
顧媽覺得自己彷彿能聽見女孩子咕咚咕咚的心跳聲,聽見男青年汗珠砸地的細微滴答聲。
顧爸挑的是一副放牛圖。
幾頭牛在草叢上悠閒地吃草,兩個孩子在那裡比賽割青草,一個孩子在草地上打滾,還有一個在野花叢裡撲蝴蝶,一個青年挽著褲管左手那本子右手拿筆,正在那裡記錄什麼。
青年側身對著觀眾,他微微低頭,夕陽斜射在身上,陽光在他鼻樑處投下一片細碎的金色光芒,讓他顯得俊秀又溫暖。
這是林蘇葉無意中看到畫下來的,畫裡的青年就是顧孟昭。
顧爸一眼就瞅著了,這拿回去掛著多好啊。
九點左右顧爸顧媽再不能逗留了,就跟他們告辭。
薛明翊讓鄭援朝開車送二老回去。
兩人也沒拒絕,依依不捨地和薛老婆子告別,“大姐,沒事就去家裡坐呀,咱好好商量商量。”
薛老婆子來軍區這麼久,第一次找人聊得這麼歡暢,也是很捨不得。
雖然人家是很厲害的教授,卻一點都不拿架子,更不擺譜拽文化,和她這個鄉下老婆子也聊得很歡。
顧孟昭騎腳踏車來的,他再騎回去。
小姑習慣性地說送他。
秦建民:“我去送吧。”
顧孟昭:“秦參,我一個大男人,不用送。”
秦建民:“送還是要送的,你雖然是男人,可你金貴啊。”
顧孟昭聽他有點陰陽怪氣,也不想回懟,就笑了笑,“那麻煩秦參。”
他感覺秦建民是想和他說點什麼。
小姑看沒自己什麼事兒,笑道:“那我去訓練場啦,秦哥你早點回來呀,到時候還能來倆回合。”
秦建民:“成。”
看著他們都走了,林蘇葉輕輕扯扯薛明翊的衣袖,“什麼情況?”
秦建民去送顧知青?
怎麼那麼詭異呢?
薛明翊:“建民作為明春的哥哥,表達一下關心而已。”
林蘇葉就明白他的意思。
她不知道薛明翊和秦建民的聊天內容,也不知道秦建民的想法,自然也不會多想。
孩子們今兒去遊樂園累得不輕,顧爸顧媽還沒走的時候他們就在林蘇葉那屋東倒西歪地睡了。
林蘇葉讓薛明翊把孩子們一個個抱過去,又幫他們脫了衣服。
薛老婆子打水擰了擦腳布給三個孩子擦擦腳。
林蘇葉:“娘,你好歹先給莎莎擦,再給大軍擦,最後給小嶺擦。”
小嶺那臭腳,先給他擦,那別人的腳不也跟著臭了?
薛老婆子:“就你事兒多,整天嫌棄我大孫子幹啥?男孩子活動量大,腳哪有不臭的?”
林蘇葉:“那多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