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瞥著秦建民,“爸,人家秦參還要忙工作,喝酒犯錯誤。”
顧三伯:“別唬我了,你們這兩天不是休假嗎?打量我不知道呢。”
就算不能給家裡人透露工作能容,可架不住老爺子自己會判斷啊。
秦建民:“三伯,我真的戒酒了。”
每次他說戒酒,老爺子都不信,每次見面都要試探一下。
顧三伯搖頭嘖嘖,“可憐見兒的,連這杯中之物都不享受了?”
三伯孃聽見了罵他,“就你整天貪杯,不要老狗命,人家小秦年輕輕的哪能像你這樣?”
顧三伯梗著脖子,“吶,就知道罵人,你的氣質呢?你的幹部素養呢?老命就老命,怎麼還強調狗?狗命就狗命,怎麼又強調老?你這是變著法兒地罵我又老又狗?”
看上他了
秦建民和顧凝等人笑起來。
三伯孃卻氣得直捶他,老狗東西,醫生說了讓戒酒戒酒,就是不肯,非說與其剝奪口福多活兩年,不如痛痛快快之後立刻死了呢。
這個老狗東西!
真想捶扁他!
顧凝忙勸道:“媽,快別捶了,做什麼?我來幫你。”
三伯孃:“你幫忙招待小秦吧,我和你二嫂去做就行。”
這時候二房的顧寶儀跑過來,她生了一張瓜子臉,杏核眼,長得也很漂亮。她朝秦建民笑道:“秦參,你來啦,我爸說不如今天都去我家吃飯吧。”
顧家二房幾個兄弟都在機關部門工作,娶的媳婦兒也是門當戶對的,自然都帶著機關的特質和做派,不像部隊裡的人那麼直率坦誠好打交道。
這麼說葛正雄那種政工幹部心眼就多,彎彎繞也多,機關幹部比他還繞幾倍。
秦建民在部隊待習慣,和機關人打交道覺得不那麼自然,他最喜歡和顧三伯打交道。
比起二房,他寧願和大房老太太打交道。
老太太頂多封建點,卻也還直率,不藏著掖著。
顧家四房則是擺在明面的好佔便宜、有點勢利眼兒,他自然更不打交道。
不過這位顧寶儀小姑娘看著倒是開朗大方,沒那麼多心機。
當然,不管對方再好,秦建民還是跟人保持距離,男女有別嘛。
顧凝:“寶儀,秦參不過去,你留在這裡吃飯吧。”
顧寶儀一聽就笑道:“那也行,回頭小姑你和我爸說一聲哈。”
顧凝:“行的。”
顧寶儀看秦建民和三爺下了一會兒棋,忍不住給秦建民支招,因為是臭招兒秦建民自然不予採納。
等秦建民輸了,她就惋惜道:“你要是聽我的就好了,聽我的就贏了。”
秦建民作勢讓給她,“你來?”
聽你的活不過五步。
顧寶儀忙擺手,笑道:“還是你來吧。”
吃飯的時候顧三伯突然想起來,問顧凝,“閨女兒,你飛機還是火車?”
顧凝給他倒了一小杯酒,剩下的收起來,“火車。”
顧三伯:“那正好路過省城,去瞅瞅你五叔一家。”
顧凝:“行啊,我正有這個打算呢。”
三伯孃:“小秦,你肯定要去小薛家對吧?”
秦建民不撒謊,“是呢。”
顧三伯:“那正好,你和閨女兒一塊,路上有個照應。”
秦建民:“要是同路,那肯定的。”
顧寶儀眼睛閃了閃,笑道:“小姑,要不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顧凝:“你不得讀書嗎?”
當初顧凝也是可以考大學的,不過她主攻軍事方面,之前進修頗多,再讀大學也不會學到更多,還是在部隊歷練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