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行?」
喬喬覺得景琰好小氣吶,連個吊墜都不給她碰。
她嘟著小嘴剛想說他,就感覺景琰將吊墜又收了回去,他身子斜了斜也不知在拿什麼東西,喬喬在他懷中隨著他一起歪了歪,迷茫道:「哥哥你在幹什麼?」
「給小貓剪指甲。」
不等喬喬去問景琰什麼時候養了只貓,就感覺自己的小手被人重新抓住了,堅硬冰涼的觸感抵在她的指甲上,只聽咔嚓一聲,她一小截指甲沒有了。
「哥哥哥你……」
「乖一點,別亂動。」
手背被人不輕不重的捏了下,喬喬乖乖的將嘴巴閉上了。
雖然她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她能感覺到景琰的動作並不熟練,就算不是最尊貴的那個,但他仍舊是高高在上的景帝國三殿下。除了這個身份,他體內還流了一半白帝國皇室的血液。
「嘶——」正神遊的時候,喬喬感覺自己手指痛了一下。應該是景琰不小心剪到她的肉了,她又開始不安分的動了起來,被景琰輕輕鬆鬆的鎮壓。
「哥哥你行不行呀?」
景琰抿唇剪得更小心了,他眸子沉冷的望著喬喬白嫩帶點肉肉的小手,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喬喬說我行不行呢?」
不行。
指尖又微弱的痛了一下,這次喬喬沒敢在抱怨。自從她醒來後,她感覺自己的哥哥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了。
明明是一樣溫潤柔和的嗓音,明明舉止動作間對她也是一樣的呵護體貼。可無形間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對喬喬有了威懾力,他說什麼,喬喬就得乖乖做什麼。其實她也想試試不聽他話會是什麼後果,可面對這樣溫柔體貼的哥哥……
慫兮兮的喬喬竟然還是不敢。
景琰動作從容不迫,說白了就是很慢。等他給喬喬剪完一隻手的時候,喬喬打了個哈欠,放軟了身子。
等他開始執著她另一隻手慢悠悠剪起來時,喬喬將身子倚在了他懷中,聞著他身上的馨香昏昏欲睡。
「三殿。」
門外傳來男人清亮的聲音,喬喬的瞌睡蟲退散,她聽到身後擁著她的男人輕聲應了一下,垂頭時溫熱的氣息灑在了她的脖子上。
「哥哥是要出去嗎?」
景琰已經給她剪到最後一根手指了,剪完後他還用濕紙巾幫她擦了擦手,扶著人重新躺回床上後,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乖乖睡覺,我出去辦點事情很快就回來。」
「哥哥,咱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景琰即將離開時,喬喬像是想起什麼般抓住了他的衣服。
景琰側眸仔細端詳了下她的神色,不鹹不淡道:「我的房間。」
原來她現在是在景琰這裡呀……
生怕景琰起疑,所以喬喬不敢再多問什麼。可她並不知道自己那一閃而過的失望令景琰看的清清楚楚,他偏頭看了眼窗外的月色,出門時輕輕帶上了房門。
「……」
喬喬此刻不在自己房間,自從那次從花房發作血冰後,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和書靈聯絡了。
景琰的臥室沒有鏡子,但喬喬還是不死心的喚了它一聲。空蕩蕩的房間中沒有絲毫回應,她嘆了口氣,躺回了床上。
體內的血冰會吸食人的精氣,喬喬躺在床上什麼也做不了,沒一會兒就又陷入了夢中。
自從失明之後,她倒是喜歡睡覺了,因為她可以在夢中看到彩色的世界,最近這段時間她看到的都不是預知夢,每天看著別人發生過的故事,這些場景就像是現實中的4d電影般,斷斷續續的在喬喬眼前上演。
這次她在夢中看到的依舊是雁容和蓮聽,與他們初次相遇的場景一樣,藍天湖泊,綠色的草地上兩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