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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子謙季讓等十一人這才有幸走到御座前,近距離地與蕭瑾見了一番。
近看時,更顯得聖上可親至極。
蕭瑾仔細瞧了一眼這次的狀元跟傳臚,剛才一眼看著沒什麼特殊,如今細看,發現兩人都是眉眼清明的端正之人,看來這個致遠書院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的。
他道:“朕雖未曾出宮,卻也聽說了你們書院的事。想不到小小的谷城縣,竟然能出吳山長這樣的有學之士,能出你們這樣的棟樑之才。此番科舉,致遠學院才是當中 吃苦 ◇
◎被玩弄在股掌之間◎
翌日一早, 諸位進士前去戶部門前集合。
都是同年的,又一同去了瓊林宴,彼此之間並沒有多生疏, 如今聚在一塊兒也是有說有笑。
季讓聽聞旁邊有人猜測, 問今兒是不是要聽什麼講學,便更篤定自己的猜測——這所謂的培訓,肯定就是聽聽課罷了, 沒有什麼要緊的。
季讓雖然沒有來過京城,可他對北邊的事兒多有了解。北邊那地方缺少官員, 他們這一批進士多半是要去北邊兒為官的,應該耽誤不得。
馮慨之也並沒有讓他們多等,比往常提前了些到了戶部。
他來時, 進士們都已經聚齊了。
馮慨之問了一下眾人可曾用過早膳,待聽到他們都吃飽了, 才命人駕車,將這些進士都送去城外。
一聽說要去城外,不少人心中生疑,覺得跟自己想的好像有點不一樣。不過聖上竟然把他們交給了馮大人, 自有他們的道理, 所以眾人也是一句話沒說, 乖乖地跟去了。
今兒來的是京外一處小村落。
這地方偏僻,房屋格外的矮小, 今年冬天又比往常多下了幾場雪, 積雪深重, 壓垮了不少人家的房簷, 如今這些人受了災都住在悲田院裡頭, 由朝廷收容照看。等到房子修好之後, 才遣他們歸家。
馮慨之瞧了一眼一頭霧水的進士們,同他們解釋說:“這進士的崗前培訓,其實年年都有,打從第一屆進士開始便形成了定製。若能順利透過,方能授官上任;可若是不透過,那……便只能打道回府了。”
馮慨之目光從每個人身上過了一遍。
季讓幾個人心裡一繃,立馬對這個所謂的崗前培訓重視了起來。表現的不好還要走人,那他們進士豈不是白考了?
看來,這所謂的培訓,無論如何他們也得好生表現了。
馮慨之對他們的識趣兒十分滿意,捻了捻鬚,指著中間已經塌了房簷的屋子道:“爾等往後可是要出仕的,這做官可不能整日只高坐於廟堂之上,什麼都不會。歷來考中的進士都得透過三四個月的培訓體察民間疾苦,百姓不易,輪到你們頭上也是一樣的。今日便有一樁,便是替百姓修繕屋頂。”
馮慨之話落,眾人都有些啞然,有人支支吾吾地道:“只是……咱們並不會修繕屋簷啊。”
說得那叫一個小心翼翼。
馮慨之卻是一句話就把他們給堵死了:“哪有人天生什麼都會?不過都是後天學來的。今日修繕屋簷你們不會,來日去任上作官,不會的還多了去了。若是每每已不會來應付,久而久之,還有什麼是你們會的?”
馮慨之說完這一句簡直夢迴兩年前。
當初謝明月等人嬌氣到不願意下地的時候,他們便是這樣的說辭來搪塞。
眼下又換了一茬嬌氣的人,不過這群人倒是沒有謝明月那批離譜。雖然覺得修繕屋頂聽著就很扯,但被馮慨之一忽悠,他們還是滿腹牢騷地照做了。
其實,馮慨之哪裡會讓他們跑上跑下呢?都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真要讓他們呆在房頂上,要不了多久便會摔死。聖上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