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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的這麼漂亮,不過根本原因是蕭瑾手底下沒人,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蘇仿,可不得一次薅個夠。
不過蘇仿卻受寵若驚。不是因為蕭瑾的這番話,而是因為蕭瑾拍他肩膀的這個動作。一個皇帝對他如此,他蘇仿何德何能?
本就是一介布衣入了大行皇帝的眼,得以入了官場,如今又被新皇重視,蕭氏皇族對蘇模擬是再生父母了。蘇仿感動到無以復加,縱有千言萬語,也難以表達自己的赤誠之心。他只能再三強調:“聖上放心,微臣已經將此事辦妥,絕不會出岔子。”
“朕記得,蘇愛卿擔任建康府知府已經有五年了吧?”
蘇仿眼睛一閃,心頭升起一個猜測,忍不住期待地點了點頭。
蕭瑾衝著他笑了笑:“像蘇愛卿這樣的能臣,朕在臨安等著你。”
竟然真的是他想的那樣!
蘇仿瞬間激動起來,不知該如何感激。若能留在臨安給聖上辦事,那他也算是報答了大行皇帝的知遇之恩了。最重要的是,蘇模擬的想做出政績,他不算年輕了,可他也有他的抱負。
蘇仿從蕭瑾住處出來了之後,心情仍然久久不能平復。路上不管是見著誰,都會情不自禁地揚起笑臉。
韓仲文見到之後,笑問:“蘇大人,這是遇上什麼好事兒了?”
蘇仿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這麼明顯嗎?”
“長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
蘇仿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嘴角仍舊上揚:“今日確實遇上了一樁喜事。”
韓仲文也不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畢竟他跟蘇仿也不過才認識幾天,只是覺得對方是個不錯的好官,但他私生活如何、發生了什麼事,韓仲文其實並不好奇。剛好對方也沒有說,於是韓仲文只能大方地回了他一句“恭喜”。
至於恭喜什麼,那完全不重要。
這便是蕭瑾就在江寧縣的最後一日了。
這日一過,蕭瑾便帶著韓仲文馮慨之回了臨安。他們來時帶了幾千人馬,回去時,身邊只剩一小隊人馬保護。
這都是王從武精挑細選選出來的,因為回程的時候他不在。
蕭瑾並沒有解釋王從武為何不跟他們一起回去。韓仲文照樣不在意,只有馮慨之心中不平,覺得蕭瑾區別對待,明明都是尚書,結果只有王從武那個榆木腦袋被委以重任,他這個聰明絕頂的反而被擱置一邊。
呵,識人不清!
當初他們來時日日都是陽光明媚,如今回程了,反而陰雨綿綿,本來兩三日就能趕到臨安,結果因為雨天,生生又多趕了些日子。
這一晚,蕭瑾幾人在驛站留宿。
天已昏暗,外頭颳著大風,呼呼作響,吹得驛站旁邊的窗戶時開時關,後來還是韓仲文用鐵絲鉤住,才將窗戶鉤牢了。
這雨天在下頭待著也沒意思,幾個人正要上樓歇息,卻聽得驛站外頭忽然又響起了馬蹄聲。
沒多久,一個身著蓑衣的落魄年輕人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走近驛站。
他對門外計程車兵說自己是工部中的水部主事,一年前被派去治水,如今正要回京覆命。又拿出信物,證明自己的身份,才被放了進來。
顧淮南才解釋完進了屋子,便覺得這小驛站裡面的氣氛有些不對。
抬頭一看,盡是有些眼熟卻又認不得的人。再循著樓梯往上,又發現一個相貌出眾、眉宇之間帶著一些矜貴的少年郎倚在欄杆處,饒有興味地看著他一身狼狽的樣子。
很顯然,這應該是這裡身份最高的一個。
“在下水部主事顧淮南,”被這麼盯著他也不惱,拱了拱手,問道:“敢問閣下……?”
“咳,不得無禮!”韓仲文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