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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敢的?!
洪儒盛覺得自己收到了侮辱:“我乃朝廷命官,齊國使臣,怎能下地?”
張崇明看不慣他這張惹人厭惡的臉,前塵往事一起湧上心頭,張崇明對齊國的憎惡更深幾分,他道:“我們聖上九五至尊,一樣下過地。農為國本,下地算得了什麼?還是說,洪大人覺得您這身份比夏國國君還要尊貴?覺得您是齊國來使,便能凌駕於夏國所有人之上?”
此言一出,王從武同他帶過來計程車兵眼神都不對了。
若這洪儒盛當真這麼想,王崇武不介意讓他血濺當場!
洪儒盛覺得自己脖子涼涼,仔細一瞧,發現夏國那個兵部尚書已經把手握在了劍上。
他不自禁地後撤一步,色厲膽薄:“我幾時說過那樣的話,只是今日身子不適,不宜下地操勞。”
張崇明咄咄逼人:“不適?正好這皇莊上有太醫,不如請他們過來給洪大人看看。”
洪儒盛額角生汗,覺得這群夏國人真的瘋了。
可讓他下地,他才不願意呢。
洪儒盛自己不願,便想著拉賀辭跟段廣基下水,要下地,也得三個人一起下!
賀辭體面駁回:“燕國位居北方,沒有多少耕地。我們此番是為了科舉選仕,而非稻麥輪作。齊國需要的話,還是洪大人先下地吧,夏皇說得不無道理,貴國可不能紙上談兵。”
洪儒盛氣得直想罵人。
這燕國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還想再諷刺兩句,卻聽到旁邊忽然有了動靜,卻是那個段廣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了地,還對著洪儒盛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他說什麼?”
譯者耿直地道:“段大人說了,想要學就得有個好學的樣子。齊國什麼都不給,等於是過來白吃白喝,還白學一門手藝。都佔了這麼大的便宜,還在推三阻四、那般矯情幹什麼?”
洪儒盛咬緊牙關,眼睛裡已經燃氣了火苗。
一個個都欺負他是吧?
段廣基見他說不通,兀自轉身,轉身前還嘀嘀咕咕小聲說了一句。
洪儒盛有合理的理由懷疑,那是在罵他。
張崇明趁熱打鐵,繼續逼迫:“洪大人,請吧。”
王從武目光往下瞥,做好了洪儒盛口出狂言的準備。
形勢不利於他們,除了忍著還能有什麼好辦法?洪儒盛咬了一下後槽牙,屈辱地撩起袍子,一步一頓,下了那泥地。
張崇明站在高處,目光所及便是洪儒盛一副心有不甘卻不得不低頭的模樣。
想想當年他們出使齊國時所受的刁難譏笑,張崇明終於是出了這口惡氣。
原來齊國也不足為懼。
當初齊國勢強,夏國勢弱,他們只能任人宰割,任人魚肉。可如今不同了,他們打了勝仗,國力也日漸強盛。
好比現在,洪儒盛站在泥裡,他站在岸邊。
夏國跟齊國,已經攻守易形了。
殺豬(二更) ◇
◎掏空他們的錢袋◎
洪儒盛在地裡像個旱鴨子似的撲騰了半日。
雖然一事無成, 可他還是不敢上去。
主要是他人都已經下來了,若是什麼都學不會的話,上去指不定要被人怎麼恥笑呢?
真是此一時也彼一時啊, 想當年夏國連年天災, 又遇外敵來席,不得已來齊國出兵援救,那會兒子, 他們齊國上下是何等的驕傲?那些夏國使臣就跟狗一樣,隨他們差遣戲弄。
有件事他倒是忘了, 剛剛才想起來。這幾條狗裡頭,還有夏國如今唯一的丞相張崇明跟兵部尚書王從武呢。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