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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皇氣病過去的訊息不久便傳開了,原本想進宮暗示一番準備要錢的眾人聽到這事兒,只覺得倒黴到家了。他們並不知道齊皇暈倒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所以總猜測齊皇是不是因為不想還錢,所以才暈的。
要不怎麼這麼巧呢,他們剛在私底下商議好,準備今兒進宮看看能不能撈回一點本,實在不行,回頭給分點糧食也是好的,結果這都還沒動身呢,宮裡那位就聽到了訊息,主動暈過去了。
得了,聖上這是鐵了心不想還錢了。
眾人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蕭瑾這段時間最喜歡打聽齊國的事情,聽說齊國國君抱病在床,他樂的晚上多吃了碗飯。晚上散步消食兒的時候,蕭瑾還一邊聽著穆寒回稟齊國的動靜呢。
穆寒道:“齊皇賠進去的那些錢,有不少是他從官員手裡‘借’的,當初說好賺了錢就還回去,如今全都砸在手上,這些日子齊國朝廷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才鬧起來的。”
“那摳門的可答應還錢了?”
穆寒笑道:“他如今也沒錢可還,國庫都空得差不多了。”
蕭瑾幸災樂禍,這跟他當時的境遇不是差不多嗎?
其實,齊國如今的困境不僅國庫空了,最要命的還是人心散了。若是上下一心,夏國還真有一些畏懼他們,可這人心散了,君不君,臣不臣,朝廷上下猶如一把散沙,這樣的國家根本就不堪一擊,又豈會讓人忌憚?
是以穆寒道:“眼下不管是誰出手,齊國只怕都沒有一戰之力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齊國風光了麼多年,一時半會兒還敗不了全部的家底。”
所以蕭瑾要再添一把火,他故意又寫了一封信給齊皇。
齊皇知道他不安好心,但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收下了信,想看看蕭瑾到底能說出什麼屁話。
蕭瑾還真說了些屁話,他告訴齊皇,量多則賤,齊國從夏國手上買了那麼多糧食,回頭次家的糧食肯定降價,到頭來夏國就能以賺回來的錢去買齊國降了價的新糧。
以舊糧換更多的新糧食,怎麼看都穩賺不賠!
就問你氣不氣?氣不氣?
賤兮兮的語氣,果真把齊皇當場氣暈了。
這回是真暈。
他想不通,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宮裡太醫傾巢出動,可幾番會診,也沒人讓齊皇當場醒過來。最後在榻上躺足了一天一夜,方才轉醒。
醒來時嗓音乾啞,齊皇來不及喝水便先讓人將方丞相叫來。
待人來時,齊皇撐著病體,瞪著眼睛,一字一句地交代:“齊國糧食價格決不能降!決不能讓夏國得逞!絕對不能!”
方丞相:“……”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若是沒有鬧這一出,他們與夏國還能相安無事,怪只怪他們這位主子太貪了,且腦子還不聰明,一次又一次的中了夏國人的奸計。
齊皇看他遲遲沒有動靜,一連咳了好幾聲,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才艱難地問道:“朕跟你說的,你記住了沒有?務必要攔住夏國!”
方丞相反問道:“手長在他們身上,他們若是非要來買糧,臣攔得住嗎?”
“那就封鎖關口,若有人來,便讓他站著進來,橫著出去!”
齊皇說得囂張,只是方丞相卻沒有他這樣的天真爛漫:“聖上,咱們的那一回怎麼沒有難?哪一回真的攔住了?”
方丞相都不知該怎麼說他的好,一意孤行囤了那麼多的糧食,接下來這幾個月國內的糧食必定要降價,糧食越不值錢,百姓就越會急著脫手。這會子若是夏國放出風聲要買糧食,就算他們攔著不讓,也會有大把大把的人把糧食偷度過去,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