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由愛而性,由性而愛,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包含著“愛”。
他們越來越熟悉對方的身體,他也越來越在意那個刻有名字的紋身,但再也沒有和她提起過。
而他那天咬下的牙印已經結痂,很快就癒合,沒留下一點痕跡,他害怕他也會變成這個牙印,慢慢消失在她的生活裡。
大概人在極度幸福的時候,總會陷入一種無由來的恐慌。
不過她漸漸開始和他分享自己的生活,就像以前一樣。
偶爾上班他會收到她發過來的資訊,有時是吐槽某個合作方總是言而無信,每次都不按時到場,總比約定好的時間要晚上半個小時才來,讓她們整個組的人被迫加班;有時是說起隔壁組的組長能力很強,讓她有些焦慮,也很有危機感……
她似乎沒有在等待他的解答,他回過去的訊息,她大部分時候都沒有回覆,像是說完就算了。
週末,他們開車去了海城,也終於實現了朱依依高考復讀那年的願望,一起去海城看日出。
日出之時,第一縷陽光灑下,他從身後望著她的背影。
他忽然想到,這個約定遲到了十年。
而她也已經和別人看過日出了。
四月中旬,朱遠庭所在的球隊進了籃球比賽的決賽,給了朱依依兩張門票,讓她和薛裴一定要來捧場,為他們球隊加油。
朱遠庭叮囑他姐:“記得多拍一些我投籃進球的影片,我要發朋友圈!”
朱依依興致缺缺,回答得也敷衍:“再說吧,有空就去。”
最後朱遠庭賄賂了她兩頓飯,她決定去看看。
直到球賽當天,她才記起在微信上問薛裴。
薛裴推了晚上的酒會趕過來。
籃球比賽無疑是一項很能調動情緒的運動,現場比分咬得很緊,戰況激烈,觀賽過程朱依依都捏了一把汗,最後僅以2分險勝,朱遠庭激動得在場上想要把球服撕了,幸好最後沒撕開。
比賽結束,朱遠庭下臺來找他們,有隊友讓他介紹。
“他們是?”
朱遠庭大大咧咧地說:“哦,這是我姐,旁邊的是我姐夫。”
話音落下時,薛裴留意著她的神情。
她瞪了眼朱遠庭,但沒有反駁。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
車停在小區門口,薛裴撐傘送她回來。
暴雨過後,地上溼漉漉的,全是水坑,她今天穿的是淺色的運動鞋,害怕把鞋弄髒,她踮起腳踩著凸起的石頭,走得小心翼翼。
路燈下,薛裴忽然把傘遞給她,在她面前彎下腰,又回過頭示意她上來。
朱依依這才意識到,他是要揹她。
她立刻搖了搖頭。
薛裴看出她的顧慮,笑得溫柔:“小時候,我不也經常揹著你。”
朱依依擺擺手:“我現在都幾歲了。”
薛裴回過頭,眸光明亮望向她:“不是8歲嗎?”
她回答:“現在是8歲零240個月了。”
薛裴也禁不住笑了出聲。
拗不過他,最後薛裴揹著她,而她趴在薛裴背上,右手撐著傘,淅淅瀝瀝的雨水滴落在傘面,砸開水花。
幸好現在時間很晚了,小區少有人經過,避免了很多尷尬。
她看著薛裴的皮鞋踩在水坑上,鞋身濺上了泥,褲腳也浸在水坑裡變髒了,而她腳上的鞋始終乾乾淨淨的,細微的情緒在夜裡滲透。
她戳了戳薛裴的後背。
薛裴:“嗯?”
“你小心一點,鞋都髒了。”
“沒關係。”
她忽然想到:“你不會待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