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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回來的是附近一傢俬廚的艇仔粥,這家店在當地很有名,離酒店有十公里的距離,不知道他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回來的。
“生病了不能將就,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薛裴捧著碗,用勺子舀了一小口,等涼了再遞到她唇邊。
朱依依立刻把碗接了過來。
她這只是低燒,除了發熱和頭暈外,沒什麼症狀,用不著像久臥在床的病人一樣。
“你不用照顧我的,你也還在發著燒。”
“你比我重要。”
薛裴說得理所應當。
你比我重要。
這一句話讓她愣住。
抬頭望向薛裴,正好對上他明亮的眸光。
在她現在的個人排序裡,自己永遠都是放在
愛即是藥
早上朱依依睜開眼睛,腰間還環著薛裴的手,他的中指上時常戴著一枚銀色的戒指,款式簡單,但襯得指節更修長有力。
她輕微動了動,準備下床洗漱,薛裴的手又收緊了一些,腦袋往她頭髮上蹭了下。
以為他已經醒了,朱依依扭過頭,薛裴眼睛仍舊緊閉著,嘴角還微微彎著,像是夢到了什麼好事。
她呆呆地看了幾秒,最後還是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
從床上下來,頭還是暈乎乎的,比昨天好不了多少,喉嚨像被火燒似的,連吞嚥口水都覺得疼。
最後,沒辦法,她只能給曉芸發了訊息,說她下午再過去,早上先在酒店歇一會。
她平時很少請假,提交了請假申請後,連肖總也打了電話過來慰問,又提醒了幾句。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麼重要的時候,可不能出差錯。”
朱依依木訥地應了聲:“嗯,我知道的。”
“對了,我聽說skelet那邊的人也過去了,你們碰上了沒有?”
肖總指的自然是陳宴理。
“昨天在會場碰到了,打了聲招呼。”
她還以為肖總要說些什麼,但他好像只是心血來潮地這麼一問,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掛了電話,朱依依從陽臺往回走,薛裴已經醒了。
他平時睡眠很淺,一點點動靜就能吵醒,但昨晚他睡得太安穩,以至於朱依依起床,他都沒有察覺。
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八點半,她還在房間裡。
“你請假了?”
“嗯,下午再過去。”
“待會我陪你再去看一下醫生。”
“不用了,再吃一兩次藥應該就沒事了。”
已經退燒了,所以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那吃完早餐,再睡一會。”薛裴頓了頓,“多休息,才好得快。”
“睡不著。”
以前上學的時候,十分鐘她都能睡個回籠覺,現在出來工作了,不知怎麼就沒有了這個習慣。
薛裴眨了眨眼:“我給你講睡前故事。”
“白天講什麼睡前故事。”
薛裴應得快:“也有適合白天聽的。”
朱依依沒好氣地笑了笑,從陽臺收衣服進來,放到床邊摺疊,其中有一件是薛裴的襯衫,她順手也幫忙折了一下,轉身放入身後的衣櫃。
她腦後的頭髮用咖色的抓夾隨意固定,但兩頰還是有幾簇頭髮自然地垂落,薛裴靜靜地看著她幫自己折衣服的樣子,恍惚間有種他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錯覺。
讓他很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