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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之前棠淺反覆提到斷絕關係,他們還可以認為是在鬧脾氣,說氣話。
那麼季柏鳴的介入,則讓他們清晰明白,這是真的。
棠母就像是轟然有雷聲在耳邊炸響,炸的整個頭都昏昏沉沉。
她驀然想到懷上棠淺的時候,她期盼著能生一個女兒,暗自想著,一定要給這個小棉襖足夠的愛。
後來經歷了生產之痛,降臨的果然是個女兒,她的欣喜,現在回想起依舊清晰深刻。
這份對女兒的感情,是真的。
她又想到找回棠淺的時候,期待興奮,還有點緊張。
十幾年未見,那個孩子現在長成什麼模樣了?會像她精心培養的念念一樣優秀嗎?
見到的 ·
棠淺能清晰感受到腰後手臂的力量,都不需要她做什麼動作,就被季柏鳴帶進舞步裡。
連旋身都輕而易舉。
她在同齡女孩子裡,個頭算是高的,有將近一米七了,今天還穿了大概五厘米的鞋,也還是隻到他胸膛的位子。
視線被高大的身形遮擋,看不到宴會廳裡其他的人,棠淺緊張的心逐漸安定。
音樂輕緩,小姑娘的步態從慌張到從容,愈發輕盈。
腳步明明無聲,季柏鳴卻覺得像是在心口踏出了一下一下的迴響,他忍不住悄悄想。
女孩子的腰怎麼可以這麼細,他的手掌攤開,好像就能囊括住她的整個後腰。
握在一起的那隻手修長,卻很柔軟,有點冰冰涼的。
貼靠的近,還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季柏鳴確定,這不是香水味。
他最初嗅到的時候,有意讓助理去收集過一些香水,但那些香味都不對。
被困在郊野那次,兩個人大多時間都待在車裡,密閉空間,香氣更是一直縈繞在鼻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時,他問過棠淺。
可她一臉茫然,低頭嗅著自己,說什麼氣味都沒有。
他覺得很奇怪。
直到後來同朋友吃飯,他無意間說起有的人自帶體香而不知這件事,朋友說,每個人身上都有天生的香氣,不過他們自己聞不到,一般人也聞不到,只有特定的人才可以。
別的女孩子怎麼樣,季柏鳴不清楚也不感興趣,反正只知道,他的小竹竿是又香又軟,叫哥哥的時候,還很甜。
開場舞會結束,季柏鳴被邀請到臺上講話,棠淺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下。
就在她吃掉三個精緻的小糕點,又嘗試著喝下一大杯香檳的空檔,陸續來了七八個搭話的太太,無一例外,她們都帶著年紀相仿的女兒或者兒子,試圖攀談搭話。
棠淺還是第一次參加宴會,有些招架不住,就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時候,季柏鳴牽起她往大廳外走。
“這裡還沒結束,你要帶我去哪?”
“時候不早了,送你回學校。”
一走到外面,寒風一下就灌過來了。
棠淺穿著裙子,下意識縮縮脖子,顫了幾下。
季柏鳴回身擋在她前面,脫下外套罩過去。
穿在他身上貼合的衣服,到她身上彷彿可以再塞進去一個,拉在一起嚴嚴實實扣上,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棠淺手還沒塞進袖子裡,就那麼垂在身側,抬頭幽幽看他一眼,“我這個樣子,會不會像個殘疾人?”
“是更像根竹竿了。”
棠淺:“……”
衣服裡的手蠢蠢欲動,想打他。
季柏鳴拉著她空蕩蕩的袖子,“作為監護人,是不是也該管管你的飲食,讓你多吃點好的?”
坐進車裡,棠淺沒有脫外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