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心疼得也顧不得什麼,“寶兒,你快去喊人,喊人把我的馬拖上來!快啊!”正喊著,見一人飛快地抱過來一根樹枝一探便勾住了馬尾巴,正是方才路邊自己說灰頭土臉的女人。只見她雙手挽著馬尾巴,“啊”的一聲,那馬竟然被她拖得往後滑動兩步。那紅馬吃疼也得了助力立刻往後掙扎,後蹄碰到了初始踏過的硬塊,四蹄交錯施力加上喜妹的大力氣,後蹄和屁股終於上了岸,馬頭也嗆了下去,幸虧喜妹力氣大,那馬最後終於撿了條命。
少年忘記了安慰女孩子,驚訝地看著喜妹,“這位……姐姐?”
女孩子見馬得救,歡喜得哭起來,聽少年不確定的語氣,嗔道:“她明明是位嫂子,你看不見呢?”
少年嘟了嘟嘴,扭頭小聲道:“我怕她是位大哥。”
喜妹見他越說越不靠譜,看他們一身泥,自己也是髒兮兮的,也不跟他們囉嗦讓他們趕緊走吧,她也要家去。
兩人忙叫住她,“大嫂,請問貴姓,回頭我們好去府上拜謝。”
喜妹笑了笑,“我家遠著呢,我是周圍村子裡的,兩位客氣了。以後出門還是要跟著大人好,別自己亂闖。”
方才幫他們拖馬她也著實很累,腰和後背抻得抽疼不已,得回家歇歇。
喜妹回到家把謝婆子嚇了一跳。
謝婆子打量著兒媳婦,詫異道:“三嫂,你這是哪裡去逛了?跟人打架了?”
喜妹搖搖頭,“娘,沒有的事兒。我去西北角看了看,想找個地方買地蓋院子,誰知道差點掉進糞池子裡去。”
謝婆子拍了拍胸口,數落道:“我平日說你大咧咧你還不信,快去洗洗吧。”
喜妹正洗澡的時候,韓太太打發人來遞話,說李老闆從縣裡過來要商談生意,請喜妹過去。喜妹沐浴更衣,為了遮蓋身上的草木腐爛氣味又撣了點韓太太送的玫瑰露,換上乾淨衣衫請孟永良跟她同去韓家。
到了韓家只有李家的掌櫃,李老闆並未來。韓太太見孟永良一同來的,笑了笑,讓丫頭看座奉茶。
韓太太笑道:“這麼說染坊是孟家小哥和重陽媳婦拿主意了?”又轉身吩咐丫頭,“去把請謝公子的人叫回來吧。”
孟永良忙起身道:“韓太太誤會啦。因每天染多少布,出多少花樣我最清楚。妹子是怕李老闆問細處答不準才讓我來的。還是請重陽一起來吧。”
喜妹笑道:“不必麻煩。他忙著讀書呢,並不管我們鋪子的生意,染坊他也不瞭解,有什麼問題我們商量就好。”
韓太太看了他們一眼,便吩咐丫頭去了。
喜妹讓孟永良將合計的價格說給韓太太和李掌櫃聽,因為感激他們幫忙請神醫,別處無以為報,也只能在這上面還個人情。斟酌再三,他們定的比韓家稍微低一點。
誰知李掌櫃並不滿意,嗯嗯呀呀地不明說,搖頭嘆氣地東扯西扯,喜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可染坊僱了人,還要買坯布、染料,如果沒有點賺頭,她又何必讓這麼多人跟著她辛苦?
韓太太看他們有點僵持,喝了口茶,笑道:“我也不懂生意,你們說得我聽著都在理,不如這樣,大家各自體諒一下。染坊也要賺點,櫃上呢也賺點,重陽喜妹再把價格壓兩成下來。”
喜妹眉心一跳,這麼說李掌櫃的價格更低了,難不成真的想以成本價拿貨?若是這樣她的染坊可就成了李家的染坊了。
她覺得難以答應,可既然韓太太開口,只怕就是人情壓過來,若不答應,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又算什麼原本說的是隻要治好謝重陽的病,做什麼她都樂意的,如今不過是一座染坊。雖然如此卻不能讓這麼多人跟著她為李家韓家白白地賣命。
想了想,喜妹笑道:“這個價格也不是不行,雖然我們不賺,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