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得,她還沒給他謝家戴頂啥帽子呢,就這麼危言聳聽的。
謝重陽知道喜妹生氣了,見謝二叔還在那裡唧唧歪歪,他早已不耐,只是謝婆子和老謝頭竟然還在聽,他便忍不住插話道:“二叔,我看還是先歇歇,我們吃了飯再說。飯後侄子沏壺茶,陪著您去前廳,咱們盡情說。”
喜妹聽他這樣說心下便樂了,要跟謝重陽磨嘴皮子,只怕謝二叔最後得累死。謝重陽有個本事,就算說一夜也不待重複一個話題的,而且對待不喜歡的人他特能繞,絕對談判的高手。她跟那些布商們談判的時候,基本都是他在他出馬,只要他出馬,沒有搞不定的。
謝二叔也覺得口乾舌燥,點了點頭。
一直沒說話的老謝頭咳嗽了一聲,道:“老二呀,這過日子是冷暖自知。什麼樣的命過什麼樣的日子。當日你跟韓家在鎮上,大哥可有一句不好聽的話?”
謝二叔愣了一下,“大哥,你什麼意思?”
老謝頭哼了一聲,“老二啊,大哥的年紀可以說做你爹了,你今天來嘰裡咕嚕有的沒得說這一通,你當你大哥是個瞎子傻子呢,自己不會教兒子兒媳?”
謝二叔剛要說話,謝婆子立刻接話道:“二小叔就把心放肚子裡吧,我們的兒子媳婦我們自己知道呢,你要是稀罕,就常來拉呱吃飯,你要是不稀罕呢,逢年過節,我們走動走動。替人家掏鍋底灰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兒,還是拉倒吧。”
幾人把謝二叔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他拂袖而去。
老謝頭也沒說啥便回染坊幹活兒去,他是閒不住的,如今不用種地,染坊裡活兒輕快,他就怕誰打擾他幹活兒的時間,要是家裡人讓他歇著或者只管監督不用幹活,他吹鬍子瞪眼老大不樂意。
謝婆子又跟喜妹數落了謝二叔和謝二嬸一通,歷數從前家裡養大二叔,二叔沒考中秀才卻去了岳父家當賬房那一兜攬子的事情。
直到謝重陽把香噴噴的飯菜端上來,謝婆子才打住了話頭。
“娘,一起吃吧。”喜妹遞碗筷給她。
謝婆子擺擺手,“你們吃,我得跟你們爹一起,不盯著他他現在不正經吃飯。”說著抬腳就走了。
喜妹樂滋滋地嚼著一塊凍豆腐,嚥下去後跟謝重陽道:“沒想到咱爹還是個腹黑呢,咱爹是百分百公爹,咱娘也越來越像百分百婆婆了。”
謝重陽怔了下,“什麼是腹黑?百分百就是極好麼?”
喜妹點了點頭,給他解釋腹黑的意思。
謝重陽凝目看著她,一臉要求她解釋哪裡聽來在這樣詞彙的表情。
喜妹嘻嘻一笑,“呀呀呀,自己編的,快吃吧。”
謝重陽也常聽她說寫三不著兩的話,便不再計較。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對親戚家的孩子的工作愛情生活指手畫腳的人,啊啊啊啊啊啊,很無力呀。
推南樓大人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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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喜得千金(抓蟲) ...
韓太太讓韓知魚找謝重陽幫忙清算她在外面的幾處莊子資財,在濟州、淮州、安州等地各有座莊子,還有幾家鋪子。謝重陽一句話不多說,只快速而準確地幫他們理好了賬目,轉眼便過年。
喜妹的染坊原本一直沒名字,外人稱呼說是豆麵鋪子,自己人區別於周家的就說自己家小染坊。生意做大起來,喜妹便讓謝重陽和周管家商量著幫忙起個名字。
兩人商量了一下,起了十幾個名字,最後定下了錦繡坊。因為此名鋪子裡男女老少,不管識文的還是不會斷字的都說好,依著喜妹原本想叫喜洋洋的,後來只能入鄉隨俗。
過年的時候錦繡坊也有僱工守著,喜妹他們便回榆樹村,祭祖、修墳、走親戚,忙忙活活過了初五,又放了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