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薛裴不滿,立刻伸手矇住她的眼,把手機拿了回來。
“不可以看了。”
看見他緊張的樣子,竟有些可愛。
她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為什麼聯想到的形容詞會是“可愛”。
於是,她明知故問:“為什麼?”
“你想看的話,可以看我的。”
薛裴的語氣曖昧。
動作更曖昧。
右手被他牽住,薛裴拉著她的手鑽進了自己的襯衫下襬,眼睛被矇住,視野裡一片黑暗,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正覆蓋在他腰間的面板,沒有衣服的遮擋,掌心下就是線條分明,結實飽滿的肌肉。
這還不夠,他還要拉著她的手再往上探索——
臉頰變得滾燙,幸好夜晚沒人看見她此刻的窘迫,她立即抽回了手。
薛裴也鬆開了矇住她眼睛的手,他的聲音裡帶著顯然的笑意。
“不能生氣,是你先看別人的。”
一句話把責任推到了她的身上,她沒再和他爭論,已經快十二點半了,再不下去,吳秀珍該找上來了。
朱依依正要拉開鐵門,薛裴在身後說了句:“我現在覺得好幸福。”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還以為她又要對他說出那些狠心的話了,又要把他從身邊趕走。
就像路邊剛被收養了幾天,又被主人拋棄的流浪狗,它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黑暗的樓道里,他們牽著手走下樓梯,感應燈在眼前一盞一盞亮起。
“以後我每天都給你看手機,好不好?”
“……不用每天。”
“那一週一次?”
“好。”
“以後,可不可以不要隨便說分手的話。”
朱依依沒說話。
“你說過,給我一年的時間的。”
“好。”
走到拐角處,朱依依想起了什麼:“你今天又抽菸了?”
“……是。”說完,薛裴立刻說,“對不起。”
口袋裡的煙盒放在她的手上,“這是最後一次了。”
很快就走到二樓,隔著這扇門都能聽見屋裡吳秀珍說話的聲音,握著的手就此分開。
在推開門前,他們幾乎同時開口和對方說了句“新年快樂”。
——
除夕要守歲,春晚結束後,朱遠庭又去了薛裴的書房打遊戲。
這把的隊友實在太坑,他正打算開麥罵人,身後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他眼睛亮了亮。
“薛裴哥,你回來了?”
“嗯。”
朱遠庭拿下耳機,和他說話:“我剛才一直找你呢,我媽還問我你們去哪裡了,我差點就說漏嘴了,太嚇人了。”
薛裴笑了笑,提起了另一個話題:“對了,你上次拍的那張照片還在嗎?”
朱遠庭是個聰明人,一下就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張。
“在的,怎麼了?”
從北城回來那天,因為看到他們牽手下樓梯的樣子太膩歪了,所以他就隨手拍了一張。
薛裴:“現在,發給我。”
“噢,好的。”
朱遠庭沒多問,立刻開啟了手機相簿,往上翻了翻。
“好,我發過去了。”
下一秒,他收到了朱遠庭發過來的照片。
薛裴躺在書房的沙發上,看著這張照片,嘴角彎了彎。
點開圖片,儲存。
十分鐘後,他發了一條朋友圈。
只有一張照片。
然後,在分組那裡他設定,僅陳宴理可見。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