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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他總覺得這日子像是空心的,沒有實感,也沒有重量,從前工作能帶給他很多成就感,激增的下載量和使用者數字,不斷增加的銀行存款,添置的不動產,這些都曾是他的動力。
他期待開拓新的市場,新的商業版圖,也樂於去結識人脈與資源,一天24個小時都安排得滿滿當當,而現在當銀行存款上的數字翻上一番後,他好像有些麻木了。
他還記得他在北城買
纏綿遊戲(2)
這是一個溫柔細膩的吻,讓人想起春日雲霧籠罩在山間,陽光從高處落下時的場景。
唇舌描摹口腔的形狀,逐漸深入糾纏,像是在努力探索尋求著什麼,肌膚相貼,溫度升高,兩個獨立的生命個體在冬夜裡分享著彼此的體溫。
這一刻,連靈魂都是滾燙的。
朱依依完全被動地跟隨著他的節奏,身體恍如浸泡在水裡一樣,軟綿綿的,找不到任何支點。
她好像第一次感受到了情動,就像乾涸的魚需要汲取水和氧氣一樣,她渴望得到更多。
最後一吻落在眼瞼處,他細細地親吻她的眼睛,放在腰間的右手往裡一按,擁抱得更深。
結束時,朱依依像經歷了一次漫長的航行,有些暈眩,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陳宴理竟還故意笑著問她:“感覺怎麼樣?”
她別過臉,口是心非說道:“不怎麼樣。”
陳宴理眼中有促狹的笑意,湊近了些,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看來有人不太滿意。”
大冬天,朱依依的臉熱得像是發高燒,想了想,心裡又有點彆扭。
“你……之前談過很多次戀愛嗎?”
陳宴理扭過頭看她:“怎麼這麼問?”
“隨便問問。”她小聲說道。
陳宴理屈著手指計算:“……嗯,確實不少。”
朱依依有點低落,遲疑地問:“‘不少’那是多少?”
見她好像當真了,陳宴理終於正經了起來,回答道:“談過兩段,一段在大學,一段在國外。”
“哦。”
“還有什麼想問的?”
“沒有了。”
朱依依說的是心裡話。
還沒走幾步,他又打趣:“在吃醋?”
朱依依立刻反駁:“才沒有。”
“那就是我剛才吻/技不錯。”
“……”
送朱依依回家的路上,陳宴理想起了他的兩段戀愛。
那兩段戀愛的開始,更多的是因為好奇。
對愛情的好奇。
他承認他對愛情最開始的認知,是從觀察開始的,而觀察的樣本就是朱依依。
他總能想起那些細節,她對薛裴不計回報的付出,她在封閉密室裡為薛裴流下的眼淚,構成了他最懵懂的認知。
而他的第一段戀愛,從曖昧到確認關係不過只用了一週,而從確認關係到分手只用了二十天,就像速食產品一樣,開啟了包裝,再過幾天就腐壞了,最後只能扔進垃圾桶裡。
他也曾被人熱烈張揚地追求,鬧得轟轟烈烈、人盡皆知,每天等他上課下課,他去到哪,她跟到哪,他本來猶豫著要接受,但第二天,他發現對方已有新歡。
幾近輾轉,話傳到他耳裡。
“陳宴理那人太難搞了,追了兩個月還是油鹽不進,算了。”
他漸漸相信永恆的愛情只存在於虛構之中,而愛情的本質不過是速朽與互利。
時隔三年,在出國後,他交往過一任女朋友,時間僅持續了半年,最後和平分手。
這麼多年,他好像從沒得到過那樣熾熱、濃重、不計回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