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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依依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吳秀珍的聲音:“誰讓你打電話的,掛了!都不想結婚的人,還回家幹嘛,免得被人笑話!”
電話就這樣強硬地被結束通話了。
聽筒裡傳來漫長的嘟嘟聲,她坐在沙發上,無力地抱住膝蓋。
她想,看來今年是沒辦法回家了。
那天晚上,她把一早定好的高鐵票退了。
陳宴理得知這個訊息後,很快就買了兩張去霧城的機票。
“接下來這幾天,交給我。”
她疑惑:“你不回家了嗎?”
“但我總不能讓我女朋友一個人在這裡過年。”陳宴理在電話那頭笑著說,“萬一她想我了,又見不到我,她會難過的。”
朱依依聽到這話,鼻子酸了酸。
這是他們確定關係後的第一次旅行,陳宴理制定了周詳的旅行計劃,只是在飛機上,朱依依看著那上面羅列的地點和場所,眉頭皺得很深。
“這……有沒有平民版的?”
陳宴理疑惑問道:“怎麼了?”
上面隨便一家餐廳人均都是幾千起的,住的酒店更是不用說,以她平時的消費習慣來看,確實有些接受不了。
這樣出來玩一次,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他好像明白了她的顧慮,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不用替你男朋友省錢。”
陳宴理家庭條件不差,從小沒為錢犯過愁,高考畢業剛考上政法大學,父母就獎勵了他一輛車,他花錢隨性慣了,自然不覺得省下這點錢有什麼用。
他只想讓她好好享受這個假期。
在他的說服下,朱依依終於答應了下來。
雖然如此,朱依依更喜歡的還是街邊那些蒼蠅館子,在她看來,那才是一座城市最真實的風味。
那幾天他們走遍了霧城的街頭巷尾,也拍了不少照片。
她很久沒有這麼快樂過,而她最喜歡做的事是每天早上一洗漱完就敲開他房間的門,看到他頭髮亂糟糟剛睜開眼的樣子,她莫名覺得可愛。
可愛。
連她都沒想到會將這個詞用在陳宴理身上。
陳宴理洗漱完,從浴室裡出來,仍是睡眼惺忪。
“你怎麼每天都醒得這麼早,假期不睡晚一些麼?”
朱依依一本正經地說:“社畜的生物鐘就是早上七點半就醒的,望周知。”
這會客房服務正好送來早餐,陳宴理喝了一口咖啡,笑道:“抱歉,沒當過社畜。”
朱依依知道他是在故意氣她,把沙發上的抱枕砸了過去。
室內開著暖氣,他身上還穿著白色的浴袍,枕頭砸過來時,腰間的繫帶鬆了鬆,衣服又敞開了些,露出鎖骨以下的肌肉輪廓,飽滿又充滿力量,再往下是塊塊分明的腹肌。
而那浴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要掉不掉的。
陳宴理回過頭,眼底含笑:“你是故意的。”
臉刷地一下紅了,朱依依別開臉,立刻澄清:“我、我可是個很正直的人。”
陳宴理嘴角彎了彎:“是嗎?”
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朱依依到書架上隨手拿了本書,翻了幾頁,假裝在看書。
陳宴理:“書拿反了。”
朱依依一愣,還真的手忙腳亂地把書顛倒過來。
這下才是真的拿反了。
陳宴理低聲笑了起來,胸腔都在輕微顫動。
被捉弄道的朱依依放下書走過來,正想找他算賬,猝不及防被迎面抱住,他的下巴抵在肩窩處,手環在腰間。
“快讓我抱一下。”他說。
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