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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起身,就聽見他說:“我知道你已經不喜歡我了。”
“我也知道你最近對我的好全都是出自同情或感動,但哪怕是同情也好,可憐也好,我都能感受到你對我的關心,就像從前一樣,我受傷了,你總是會很緊張,一天裡給我發很多訊息,問我身體的狀況。”
薛裴已經很久沒說過這麼長的一段話,說得磕磕絆絆,語義不清。
朱依依背對著他,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也沒辦法從床上起身,只能拉住她放在床沿的手。
“我想和你重新開始,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哪怕只是在一起一年或是一個月。你不需要對我承諾什麼,我也不會約束你的交友,如果在這期間你遇到比我更合適的人,你可以接受別人的追求,我不會再打擾你,”薛裴的語氣接近哀求,“可以嗎?”
薛裴承認,他的想法很卑鄙,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就是在對她道德綁架。但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再讓她回頭。
朱依依一直沒開口,薛裴眼裡的光彩逐漸黯淡。
正要鬆開手的那一刻,他終於聽見她的回答。
“好。”
作者有話說:
最近都更得挺晚的,大家不要熬夜,早上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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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保密的情話
“好,那就一年。”
聽見朱依依的話,薛裴抬眼看她。
“如果一年之後,我們還是不合適的話,那就分開吧。”
說話時,朱依依沒有回頭看他,因為她也不知道這個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她想,一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事情,或許在嘗試過後,薛裴終於發現,他對她的感情,不過是一種病態的執念,他不捨的不是她,而是那段看似美好其實千瘡百孔的感情,就像生長了很多年的樹,表面上樹冠茂密,枝葉蔥綠,但走近細看,就發現樹幹的表皮已經皴裂,裡面早已變成空心的了。
薛裴愣了愣,當這段感情定下最後的期限,他忽然有了緊迫感。
“從今天開始嗎?”他問。
“嗯。”
朱依依拿起揹包,“那我先走了。”
手機放在床沿,薛裴伸手拿了過來:“我叫助理送你過去,你一個人不安全。”
朱依依立刻搖頭:“不用麻煩了。”
這都快凌晨一點了,別人估計還在過節,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打擾到別人。
她只好撒謊:“我剛才打車過來的,計程車還在樓下等著。”
薛裴放下了手機。
等朱依依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說:“等我好起來,可以去接你下班嗎?”
朱依依停頓了幾秒,回過頭說:“好。”
醫院大門外,沒有計程車在等她。
天氣很冷,她坐在路邊的長椅,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在等待司機接單的這十來分鐘,她拍了拍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根,接著動作嫻熟地點燃了香菸。
是一款薄荷味的女士香菸,味道很淡,不刺鼻,入喉的感覺很舒服。
她是在薛裴昏迷的那段時間才學會抽菸的,其實也不用特意學,很自然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