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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她都覺得眼前這個人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
望著他手裡的花,朱依依猶豫了一陣:“這花——”
知道她現在不方便拿,陳宴理笑著說道:“這束花,我先替你保管。”
“好。”
朱依依住的地方在四樓,她換了雙鞋子先送他下樓,順帶去驛站取快遞。
兩人沿著樓梯往下走,陳宴理不知想到什麼,忽然問她:“薛裴也在嗎?”
朱依依愣了愣,腳步放緩。
他是怎麼知道的?
“剛才在門口,我好像看到他的鞋了。”
朱依依如實回答道:“他送我爸媽過來的,我爸媽第一次來北城不知道我的具體住址,所以就聯絡了他。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
“沒關係,那我下次再過來。”
語氣裡隱約聽出了委屈與低落。
他只是這樣說了一句,朱依依都覺得心裡酸酸脹脹的。本來說好她今天請他吃飯的,現在連門都不讓他進,尤其薛裴還在裡面,難免讓人多想。
走到樓道口,她伸手環住他的後背,臉頰貼在他緊實的胸膛,靠得那樣近,似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對不起。”她小聲說著。
這個溫暖的擁抱讓所有的失落都隨之消散,心臟好像一下被填滿,陳宴理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這有什麼可對不起的。”
說罷,又將她抱緊了些,“以後不要輕易給別人道歉,知不知道?”
“嗯,知道了。”
朱依依乖巧地應著,她就這樣抱著他,心裡充斥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幸福。
臨走前,朱依依和他揮手告別。
陳宴理卻想想起了什麼,煞有其事地對她說:“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這幾天不可以和薛裴單獨呆在一起。”
他緩緩補充了後半句,“我會吃醋。”
——
朱依依到樓下便利店買了醬油和調味料,順帶去驛站取了這幾天的快遞。
手上拿著滿滿當當的東西,朱依依抱著快遞走進門時,吳秀珍瞧見她回來了,問她:“快遞不是送上樓的嗎,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謊話張口就來。
朱依依自然地回道:“我想起家裡沒醬油了,就下樓去買了瓶醬油,還買了點別的東西。”
“哦。”吳秀珍不疑有他,接過她手裡的購物袋,忽然瞥到她的臉,“那你臉怎麼紅紅的,過敏了?”
坐在沙發上的薛裴也抬眼望了過去,瞧見她臉上露出類似少女羞澀的情態,眼神頓時變得幽深。
這麼明顯嗎?
朱依依摸了摸臉頰,隨口說道:“可能是外面太冷了,被凍到了,一會就好了。”
說完她怕露餡,轉身就進了廚房。
好一陣,薛裴仍覺得有些不對,起身走到視窗往外看。
樓下什麼人也沒有,只有鋪天蓋地的積雪和一臺黑色的轎車。
廚房裡。
朱依依正在洗菜,想起剛才那個擁抱,心裡仍是甜滋滋的,就像冰塊加進了可樂裡,甜得冒泡。
近來每次見面結束,她總會不自覺地想起那些親密的細節,然後傻笑。
她這會正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歌曲,薛裴就是在這會走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朱依依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立刻停止了自我放飛式的走調哼唱。
“怎麼了?”她問。
她以為是吳秀珍要找她。
薛裴:“我過來幫忙。”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朱依依說得誠懇,“也沒什麼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