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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熱得不行,曉芸把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一邊用手扇著風。
“不行了,不管說什麼我明天都要調休了,大週末來這簡直是受罪。”曉芸把脖子上工牌的繩子重新整理了一下,一邊看手錶,“今天的活動幾點結束來著?”
朱依依開啟群裡的檔案又確認了一遍。
“估計得六點多了。”
上個月他們公司的運動服飾剛入駐了百隆商場四樓,今天在專賣店弄了場線下的活動,邀請了不少媒體、大v過來宣傳,在邀之列的還有很多品牌的合作方,排面給得很足,大多是肖總這麼多年積累起來的資源和人脈。
雖然這個活動不是她們團隊負責的,但人手不夠,只好安排她們過來跟進活動流程,並且邀請人數不少,她們還要負責嘉賓的接待。
看到名單上的某個名字,朱依依眼神暗了暗,對曉芸說:“待會你下去接待吧,我負責後面的就行。”
曉芸疑惑,湊過去看了眼,笑著打趣:“怎麼,這都要避嫌啊。”
其實她覺得沒什麼必要,朱依依和陳宴理平時藏得好,公司裡除了她以外,沒有別人知道這事。
朱依依否認:“不是避嫌。”
瞧見她臉色不對,曉芸有了不好的猜想。
“你們倆不會是……吵架了吧。”
第三趟電梯停下,開啟門,這回終於有了空位,朱依依和曉芸立刻走了進去。
按下四樓的按鈕,又聽見曉芸說:“不過總監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吵架的人啊。”
因為是上班時間,朱依依不想談論這些事情,而且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便含糊地說道:“改天再告訴你。”
她和陳宴理已經有段時間沒聯絡了。
微信上的對話還停留在一個月前的那天,偶爾刷到他朋友圈,都是關於wille的動態,再也沒有其他的。
雖然彼此沒有明說,但她想,情侶之間超過一個月不聯絡應該就算是分手了吧。
這次的問題出在她的身上,她不能強求別人也跟她一樣談一段沒有未來、也沒有承諾的戀愛,是她沒有在一開始就告訴陳宴理自己的想法,浪費了對方的時間。
九點半那會,曉芸到一樓接他們上來。
同行的人不少,動靜很大,陳宴理走進門時,朱依依正好看向門口的方向,兩人的視線驟然交匯,無處隱藏。
茫然了片刻,朱依依先對他笑了笑。
即便兩人沒有緣分繼續走下去,她還是對他很感激。
他對她來說,不只是曾經在一起的戀人,還有更深層的意義。
門口的陳宴理也禮貌地對她點頭,然後移開了視線。
對視的這幾秒,朱依依竟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原來和平分手是這樣的,沒有爭吵,沒有指責,沒有嫌隙,再見面還是可以像朋友一樣。
臨近中午,店裡的人越來越多,簽名牆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朱依依一邊確認著人員名單,一邊和媒體溝通,她不是一個能分心做很多事的人,一忙起來就沒再顧及別的事。
她這頭剛和媒體的記者聊完,曉芸就跑了過來,小聲附在她耳邊說:“你還不管管,你男人被搭訕了。”
朱依依後知後覺地朝休息區那邊看了過去,一個穿著潮牌的年輕女孩正和陳宴理說著什麼,有說有笑的,離得太遠,她聽不清具體的聊天內容,但和她猜想的應該差不了多少。
朱依依絲毫不覺得意外,他那麼優秀,像這樣的場面肯定經常能遇到。
她正想著,陳宴理好像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朱依依立刻收回了視線,整理展櫃上陳列的服飾。
“看來男朋友太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