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北就是Eden Lee,Eden Lee就是李江北。
不可思議,這個世界怎麼會這麼小。
面對柳慕江的詢問,李江北自來熟地拉開柳慕江對面的椅子坐下。
“Eden Lee是我在法國時的名字,我回國之後就不再用了,我還是有些不習慣,一箇中國人整天被叫一個外文名字。”
“你喜歡那幅畫?”他轉身指了指身後牆上的畫。
“喜歡。”柳慕江回答。
坦白講,柳慕江不怎麼喜歡李江北這個人,雖然他曾經幫過她忙,但她還是對他沒好感。因為李江北總是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那種樣子和喬伊然天生而來的隨性又不一樣,李江北的輕浮總是讓她感覺虛假。柳慕江不瞭解他,也看不透他,但總感覺他隱藏著什麼秘密。
“我買過你一幅畫,和這幅一模一樣。”
“那幅畫是你買的?”李江北很高興的樣子。
“嗯。這幅是之後你重新畫的麼?還有其他的作品麼?”
柳慕江不喜歡李江北,可這不影響她喜歡他的作品。
李江北笑了笑:“沒其他的作品了,這幅也是我想為我唯一一幅賣出去的畫留個紀念,所以憑記憶重畫的。”
聽了他的話,柳慕江有些失望。
“你不再畫畫了麼?”
“嗯。畫不動了。有些事是需要天賦的,事實證明,我沒畫畫這個天賦。”李江北頓了頓,“你買下的那副畫是我這麼多年唯一賣出去的作品。”
柳慕江沒說話,她理解這樣的感受。
藝術帶來的滿足和折磨是同時的,很少有偉大的作品會在當世被人們承認,受到追捧,如果有,那真是莫大的幸運。但幸運的人是少數的,大部分人都要忍受著不被承認和不斷自我懷疑的痛苦,繼續創作。
“你之前的作品呢?”柳慕江詢問,她還抱有一絲希望。
“回國之前,都扔垃圾堆了。”李江北無所謂地說。
柳慕江的嘴角立馬沉了下來。
李江北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大概是因為從她那收到了久違的對自己繪畫的認可。
“你這個表情,實在讓我有些滿足。作為謝禮,今天你的消費免單。”他點了點桌上擺著的選單。
柳慕江根本不需要他免單,她寧願自己花錢。
她剛想開口拒絕,就看到高啟明從門口走進來。
“這。”柳慕江衝著高啟明揮了揮手。
李江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臉上的表情突然就變了。
“你們認識?”柳慕江察覺到他瞬時的變化,問。
“不認識。”李江北立刻否認。
他站起身,從位子上離開,正好高啟明也走到了桌子旁,兩人對著站在一起。
高啟明和李江北之間的氣氛,讓柳慕江感到奇怪。
劍拔弩張。
柳慕江站起來,先向高啟明介紹李江北。
“李江北,這家酒吧的老闆。”
柳慕江又向李江北介紹高啟明。
“高啟明,我朋友。”
“您好。”李江北先伸出手,高啟明握住了。
“您好。”
“我就不打擾你們的聚會了,祝二位在這吃得開心。”
李江北沒再停留,對柳慕江擺了擺手,轉身直接往吧檯那邊走了過去。
高啟明望著李江北離開的身影,盯了一會,才坐下。
“你們認識?”柳慕江又問了高啟明一次。
“不認識。”但得到的是和李江北同樣的答案。
“你和他怎麼認識的?”高啟明問柳慕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