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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沒有,我們沒有接到任何的報警電話,直到。”
“你媽媽看到你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呢?痛心的抱著你哭泣?我媽媽看到我的時候,會笑著說,沈珂,我為你感到驕傲。”
“你所做的事情,是對是錯,你自己心裡清楚,刑法上也寫得很清楚,不是麼?”
她說著,小聲嘀咕道,“陳末給加班費嗎?畢竟他只付了破案和抓犯人的工資。”
被襲擊的特案組
易思低著頭站在那裡,她的劉海垂了下來,遮擋住了眉眼,讓人看不清楚她在想些什麼。
沈珂的手銬銬在她的手上時,她也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抗,彷彿這一切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
沈珂並不覺得奇怪。
一個連謝茹在葡萄洞裡朝她伸過手,這種細微的事情都在殺人中體現得淋漓盡致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做下這樣的事情,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向盡頭。
所以早就計算好了一切,在自己的腦海中驗算了千遍萬遍,才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她知道這個選擇是錯誤的,可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沈珂不覺得,任何的說教可以打動易思。
正在這個時候,天台的門開啟了來,陳末叉著腰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的,老頭兒背心被汗溼了個透,看上去像是剛剛落進了水裡。
易思被人押送著,走到了天台門口,她轉過頭去,看向了彷彿蒼老了許多的李見斌,突然說了一句,“謝謝你,李老師,你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李見斌卻是捂著臉,老淚縱橫,嗚咽著哭出了聲。
天台上起風了。
沈珂接過高山遞來的水,走到了李見斌跟前,將那結了冷霜的水,捱了一下他的臉,“別哭了,要是你哭脫了水,死在了天台上,算不算易思再殺一人?”
李見斌的哭聲戛然而止,“這不能算,你別驢我!”
他說著,像是全身的力氣都用完了一半,癱軟地坐在了地上,“我是教導主任,之前我就沒有保護好易思。現在,我也保護不了她。”
沈珂沒有說話,將那瓶冰冰涼的礦泉水,塞到了李見斌的手中,便朝著天台樓梯走了下去。
陳末看了他好幾眼,叉著腰大喘著氣,忍不住嘀咕道,“為什麼學校教學樓不裝電梯呢?我這剛爬上來,老命去了半條,現在又要下去。”
下了樓梯的沈珂回過頭去,鄙視的看了陳末一眼,“因為學校裡都是還沒有上班的小年輕,而你是快要退休的老頭子。”
陳末扶著扶手,狠狠地瞪了瞪沈珂,“你哪隻眼睛瞧見我要退休了?我起碼還能再活五百年。”
沈珂上下打量了一番陳末。
陳末被她看得毛骨悚然的,一旁的黎淵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不是,我怎麼覺得你想把陳隊給片了?他不給你加班費,你也不至於這麼狠吧?”
沈珂認真地搖了搖頭,“片他做什麼?他又不能做成水煮魚。我是在想,如果陳隊能活五百多年,科學家應該從哪裡開始研究他,才能讓大家都活五百年。”
陳末跟黎淵同時啞然。
黎淵清了清嗓子,對不起,最近案子看多了,我腦子裡只有切片一個思路。
是我膚淺了!
我想的是千刀萬剮,你想的是水煮魚和全人類。
一行人下了教學樓,南江三中外頭已經停著好幾輛警車,門衛室裡的老大爺站在門口,好奇的探著腦袋拍著照。
沈珂發誓,在他們離開這裡後的一分鐘,那些圖片將傳遍每一個“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群。
“齊桓呢?怎麼沒有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