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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珂上了甲板,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朝著齊桓問道,「會不會很古怪?」
齊桓聞言轉過身去,一眼就瞧見了穿著錦衣衛黑金飛魚服的沈珂,她手扶繡春刀,整個人筆直得像是一根翠竹一般,因為是短髮沒有辦法紮起來,只在頭上綁了一根繡著金線的髮帶。…
她冷著一張臉,本來就凌厲的氣勢,因為換上了這身衣衫,顯得越發得銳利。
齊桓眼睛一亮,衝著沈珂豎起了大拇指。
他說著,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道具刀,「沒事!我跟你穿的一樣!反正是化妝舞會,剛等你的一會兒,我就看到了吸血鬼男爵跟丐幫女長老一起跳舞了。」
「這遊輪一共有四層,蔣家那群人,還有一些年紀大一些的賓客,都是上頭兩層玩,參加化妝舞會的,基本都是年輕人。」
沈珂走到了齊桓身邊,甲板上的風將她的髮帶吹得飛起。
他準備了中規中矩的禮服裙,也準備了這個,任由沈珂選擇。
現在正是日落時分,火紅的餘暉籠罩著江邊的大樓,將那些玻璃映襯出了
橘光。
潔白的水鳥偶然會點了點水,鳴叫著直衝雲霄。
沈珂一眼就瞧見了跟白一筠 兩次死亡的新郎
只見穿著白色復古西服的蔣珅了無生息的躺在地上,他的胸口插著一把戴著繁雜花紋的匕首,鮮血從胸口滲出來,染紅了他半面胸膛。
而新娘曹熙月則是半跪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驚聲尖叫!
沈珂同齊桓,毫不猶豫的朝前擠去,兩人湊近一瞧,忍不住齊刷刷的翻了個白眼。
這位屍兄?你的胸膛可以不要起伏嗎?兇器都要被你抖掉了!
還有那血的顏色,道具組看了都要罵後期二百五,為什麼要加阿寶色!
還有你的匕首並沒有插在心臟上,不是致命傷,現在應該疼得哭爹喊娘,就算演電視劇那也得虛弱得交代八百字遺言,等快要說出兇手名字的時候才脖子一歪嚥氣啊!
差評!
曹熙月捂著臉還是失聲尖叫聲,那邊穿著綠色紗裙的的一個女孩,立即衝了出來,一把拉住了沈珂的手,她激動的喊道,“齊桓,你不是警察嗎?你快看看我哥哥。”
沈珂的嘴角抽了抽。
她舅舅是有多瞎,當年想要她嫁進蔣家,她要是來了,那豈不是天天睜眼三一五,對著這一家子十八流演員天天打假?
“你要喊齊桓,你抓齊桓的手,抓我的手幹什麼?”
“再說了,擱你哥哥眼睫毛抖得都能扇風了,需要看的不是警察,是腦……”
她那句腦科還沒有說完,那邊躺在地上的裝屍體的蔣珅便立即忍不住了,他忙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這下週遭的人,全都忍不住大叫出聲。
“靠!詐屍啊!
蔣珅一臉的尷尬,他將胸口帶著血的匕首拔了下來,在賓客面前晃了晃,一旁的曹熙月也不哭不鬧了,忙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蔣珅乾笑一聲,“哈哈哈,和大家開了一個玩笑!”
他說著,牽住了曹熙月的手,溫柔地說道,“熙月從前啊,還夢想過當電影演員,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所以我想給她圓個夢。”
在場的賓客一聽,心中罵著把婚禮整成兇案現場有毛病,手中卻是不由得齊刷刷的鼓起掌來。
就在這個時候,音樂又重新響起,一束光打在了蔣珅同曹熙月的身上,新婚夫妻開始跳起舞來。
“沈警官,要一起跳個舞嗎?”
沈珂將手搭在了齊桓的手上,認真地承諾道,“腳踩斷了,我會付醫藥費的。”
齊桓忍俊不禁,“好的,這下我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