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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珂啊!你說同樣是媽生的,為什麼有的人會這麼壞呢?”
沈珂腳步不停,“黎淵啊!你說同樣是媽生的,為什麼沈珂會這麼好呢?”
“要是人生來都完全一樣,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思呢?就是動物園裡的大熊貓,那也有天天坐著懶得動彈,被人搶了竹筍都懶得動彈的,也有每天上竄下跳想越獄的。”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有什麼奇怪的。”
黎淵又何嘗不知,他點了點頭,“看著那老頭的表情,我真是飯都吃不下了。”
沈珂直接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來開了電腦,“那不是正好,今天中午給陳末省錢了。”
黎淵一梗,想起今天中午陳末要請吃盛海樓,頓時又精神抖擻了起來。
沈珂偷偷地看了黎淵一眼,見他無事搖了搖頭,看向了電腦螢幕,她的手卻是沒有動,甚至都沒有登陸進入警察系統裡。
然後整個人都靠在了座椅的背後上,雙手枕著頭,仔細的思索起來。
雖然她在審訊室裡不動聲色,並沒有在程新國面前露出任何的情緒。
但實際上,聽到他說的那四種可能裡的 來自老同學的請求
沉珂沒有來得及細細思量,因為已經到了中午了。
因為桉子有了重大的進展,剩下的都是補充性的工作,陳末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盛海樓離市局其實有些遠,是南江城裡頗有名字的老字號,主要是做海鮮的。
南江不靠海,盛海樓定位又很高階,警察的工資不算高,平時日聚會那是壓根兒不會考慮這種地方的。基本都是市局附近的大排檔,火鍋走起。
有齊桓在的局,就沒有會冷下來的,不一會兒功夫,包廂裡就熱火朝天了。
對比紅燒肉和燒排骨,沉珂對於海鮮並沒有那麼感冒,隨意地填飽了肚子便去了外頭結賬,“12號包廂結賬。”
沉珂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旁邊有一個不確定的聲音,試探著喊道,“沉珂。”
沉珂扭過頭去,皺了皺眉頭,“魏言。”
她這下子才想了起來,原本程媛跟她說,今天少年班要在盛海樓同學聚會的。
而當初跟程媛一起去接顧明義的人,便有眼前的這個人。
魏言個頭高大,穿著一身西服,手腕上還戴著價值不菲的手錶,看上去就是成功人士。沉珂之前在群裡看過他們聊天,說魏言現在自己開了一家投資公司,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他生得一張國字臉,跟另外一個名叫鄧儒的男同學一起架著一個耷拉著腦袋的人。
鄧儒跟少年班大部分其他人一樣,都是科研狗,戴著黑框眼鏡,不敢直視沉珂,看上去頗像角落裡長著的小蘑孤。
魏言注意到沉珂的視線,忙把手中的人整個推給了鄧儒,簡單解釋道,“顧明義喝醉了,我們正準備送他回去。鄧儒,你送一下顧明義,我找沉珂有點私事,我來結賬。”
鄧儒頭也不敢抬,輕輕地嗯了一聲,扶著顧明義踉蹌著快步走了出去。
沉珂掃完碼結賬,魏言便已經走到了她身邊,他的身上有一股子濃郁的香水味道。
沉珂聞著,不著痕跡的離他遠了一步,上一個她聞到香水味的地方,是福爾馬林泡著的標本,再一聯想到那些海鮮,不由得有些胃裡翻騰。
“沉珂,程媛是真的要殺顧明義嗎?她是個連環殺手?”魏言突然蹦出這麼一句,收銀小姐姐被他嚇了一大跳,差點兒沒有按錯鍵。
沉珂點了點頭,“嗯。”
顧明義已經錄完口供出來,剛剛都跟魏言他們一起吃飯了,十有八九什麼都說了。
魏言明知故問,像是聊天時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