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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惠哆嗦著點了點頭,“知道,叫陳末!”
黎淵跟沉珂皆是童孔一震,怎麼可能叫陳末?
剛剛趕來監控室旁聽的陳末瞬間呆若木雞,旁邊的齊桓同趙小萌都好奇的看向了他。果然半夜來加班一定可以吃到精彩的瓜!
沉珂想著,忙調出了手機裡照片,快速的做了個拼接圖,將四張照片放在了鮑惠的面前,“你認得出來是哪一個嗎?”
鮑惠抬手一指,沉珂低頭一看,鬆了一口氣。
她手指的那個人,不是陳末,是柳遠明的代理人袁亞。
好人為啥變壞了
照片上的袁亞跟陳末是一種型別的中年男子,都是冬天會穿磨掉皮的皮夾克,夏天穿著老頭汗衫大褲衩,不怎麼修邊幅的人。
髮量不多,明顯有禿的趨勢,肚子微微有些發福,整個人用網路人設來說叫做“糙漢子”。
現在間隔時間不長,可再過一些年頭呢,等鮑惠的記憶變得模湖了。
她被解救之後坐在這間審訊室裡,是否還能夠這麼痛快的辨認出那個“陳末”到底是誰?
如果不能……
陳末跟柳遠明的確是朋友,當初張青衫 陳末不是你祖宗
黎淵聽到這裡,立即打斷了柳遠明。
“可是根據調查顯示,你的兒子柳宇年是搶救無效身亡的。”
車禍之後,柳遠明的妻子黃英當場身亡,他賣掉了房子車子給柳宇年做了大大小小很多手術,但那個孩子到底沒有救回來。
雖然這是一個悲劇,但有時候人的生死同錢並沒有什麼關係。
柳遠明聽著這話,瞬間激動了起來。
他憤怒的看向了黎淵,“你們懂什麼?你們這種人,怎麼會理解一個失去孩子的父親的痛苦。”
“嗯,不理解。只有你失去兒子痛苦,鮑惠的爸媽失去了女兒應該敲鑼打鼓。”
】
沉珂看向了柳遠明,面無表情的接了一句話。
柳遠明想著之前門口的場景,像是被針戳破了的氣球,一下子洩氣了。
“如果我有很多錢,可以送他去京都治,去國外治……說不定,說不定有希望的。”
“我閉上眼睛就忍不住想,我要是不報道梁家兄弟的事情……小年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我再也寫不出任何一篇真正的調查報道,在他們把錢送到我的面前,我再也沒有辦法說出一句拒絕的話……”
沉珂挑了挑眉,“不要把主動勒索,說成被逼無奈。”
柳遠明明明為了給自己增加勒索籌碼,提前故意在自己負責的版面上做了“預熱”不是嗎?
柳遠明又是一陣沉默。
他苦笑出聲,衝著沉珂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有些是別人求上門來的,有些是我主動的。”
“那天鮑惠在小巷子裡撞見了你們的交易現場,你完全可以找藉口湖弄過去,為什麼要把她帶走,帶走之後不殺她滅口,而是將她囚禁在家中?”
沉珂將柳遠明的思緒掰了回來,這是在審訊,並不是柳遠明的訴苦洗白大會。
“鮑惠認識李全,李全是塑膠廠的廠長。她看過我的每一篇新聞報道,我為了嚇唬李全,在那篇關於塑膠廠排汙治理的報道里加了李全的照片。她當時就認出來了。”
“李全背景不乾淨,塑膠廠的問題一旦見報,整個都要關停。我知道咖啡廳攝像頭轉向的事情,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每次在那裡交易,我都可以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
“這事他們理虧,也不會有人透露半個字。可就是這麼巧,被鮑惠撞了個正著。當時門口有個過路的老太太摔倒了,鮑惠一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