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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沒有查過這種大案子,張青衫那會兒又還是個實習記者,我們都沒有什麼資源,是以調查進展特別的慢。”
現在查案自有一套流程,一般發生了刑事案件,轄區的警官都會往上遞。
特別重大的案子,需要跨區域責權不清晰的案子,都會交給市裡的刑偵隊;小一些的案子,轄區清晰的,就交給各區的刑偵小組,之前沈珂就是在南江新區的刑事偵查隊當副隊長。
“然後內部有了要成立特案組的訊息,我就申請過來了。”
“對不起沈珂,我不是有意隱瞞的。”
你的信用清零了
“嗯,你不是有意隱瞞的,你是故意隱瞞的。”
“那你有沒有將警察局內部的訊息,告訴張青衫?”
沈珂盯住了齊桓的眼睛。
齊桓瞧那眼神,總覺得自己若是撒謊的話,在一瞬間就會被沈珂眼睛裡放出來的鐳射絞個粉碎。
他之前不明白為什麼沈珂審問犯人的時候,有很多人會嚇得瑟瑟發抖。
今天他到了被審訊者的位置,那種涼涼之感簡直從腳底板直躥到了天靈感。
他搖了搖頭,“沒有結案的時候我都沒說,在你懷疑那個組織在我們身邊安插了眼線之後,我更是沒有透露半個字給張青衫了。”
齊桓說著,頓了頓,“不過張青衫的訊息很靈通,我沒有跟他說,他也不知道從哪裡挖到了一些訊息。”
“沈珂,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什麼內鬼。”
“一開始的時候,咱們不熟悉,並沒有互相信任的基礎。而且張思佳是你的舅媽,同你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到後來熟悉了,又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了。”
齊桓的目光真摯,就差拿把刷子把車外頭的“反詐app”宣傳給抹掉,在上面寫下一個大大的“忠”字了。
沈珂的視線柔和了幾分。
她晃了晃手中已經不涼的汽水,喝了一口,沒有言語。
齊桓瞧著,卻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臉上又露出了笑意。
“你的信用清零了,現在被扣成了負數。在我看來,居委會主任的工作比無間道適合你。”
齊桓聽著沈珂的話,輕笑出聲,“嗯,等我老了退休了,就去居委會當志願者,白天調解糾紛,晚上廣場領舞。誰見了不說我是最帥的齊老頭。”
沈珂沉默了片刻。
“我去過張思佳的葬禮。她患有嚴重的抑鬱症,以前就有過自殺的傾向,具體因為什麼,涉及到她的隱私,我也不是很清楚。”
“當時我舅舅一蹶不振,他不相信張思佳就這麼走了,拜託了警察局的朋友做了詳細的調查,調查結果是沒有問題。”
沈珂說著,頓了頓,“不過當時,沒有人提過張思佳與朱獳案的關係。”
她說著,開啟了車門,準備下車的時候,又突然扭過頭去。
“還記得張局在辦公室裡是怎麼罵我們的嗎?有了一次越界,就會有 陳末的隱憂
陳末看著眼前垂頭喪氣的齊桓,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接到了齊桓的電話,聽他說了關於張青衫的事情。
陳末舉起了自己的大手掌,啪的一巴掌朝著齊桓的狗頭打去,那手高高的舉起,又輕輕落下了。
他有些心煩意亂的掏出了一包煙,從裡頭拿了一根出來,默默地抽了起來。
等這一支菸都抽完了,他方才開口。
“你小子真是的!平時組裡四個人,就數你最穩重。沈珂那是天王老子都不怕,跟個金剛鑽一樣,到處鑽鑽鑽的。”
“黎淵那就是棒槌,沈珂說馬局辦公室牆裡頭藏了贓款,他都能掄著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