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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摩托車停靠在路邊,另外幾個青年也圍過來,神情囂張,帶著威懾的意味。
擺明了自己犯錯還想從他身上訛點錢,蔣知安平時最瞧不起這種人,欺軟怕硬,經常把學生堵在巷子裡要錢,他每次看到都會出手教訓。
隱隱的躁動暴戾,在想到夜色幽微路燈下,少女認真看著他,一板一眼說話的模樣,又冷靜下來。
“書包還給我,你們滾吧。”
社會青年們:“……”
愣了兩秒,一幫人驟然爆發出大笑。
“笑死了,傻逼吧。”
“真他媽逗,他竟然叫我們滾?”
“哈哈哈,不會是以為這麼裝一裝就能唬住人吧?”
那個平頭把手裡的書包往後一扔,丟給了大冷天還穿個緊身短袖的青年手裡,然後抬手拍了拍蔣知安的臉,“先管我們幾個一人叫一句大哥,讓大哥們來教教你怎麼做人,怎麼樣?”
蔣知安感受著臉上的力道,咬了咬後槽牙,忍耐住。
“這小子好窮啊!”接過書包的青年已經快速扯開拉鍊,翻了翻,發現裡面除了書和本子,什麼都沒有,“還是個書呆子。”
“既然沒錢,那走吧,沒意思。”
“就這麼放過了,我有點不爽,他不是說要我們把書包還給他嗎,高軒,扔垃圾桶裡,讓他自己慢慢撿出來。”
蔣知安看到書包裡的暗粉色本子被率先拿出,眼神瞬息變得冷淡兇戾。
那是棠淺給他的筆記。
離的最近那人莫名心裡一突,察覺到自己竟然被嚇住,更是不爽,正要羞辱,只覺得陡然一陣冷風就朝著臉頰直撲過來。
“哈哈你們快看,這小子竟然還喜歡粉色,他——”拎著書包的人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一聲痛苦的悶哼,正要抬頭看看怎麼回事,一個拳頭便又快又狠地揮了過來。
蔣知安沒有收力道,直接打落對方几顆牙,叫人橫倒在地,他又一腳重重踩了過去,將本子拿回來。
“誰准許你的髒手,碰我的東西!”
怎……怎麼回事?!
旁邊還站著的三個人,直接嚇到臉都變形。
這是什麼出拳速度?十幾秒直接打趴下兩個?!
本來以為只是個小白臉高中生,可以任意搓揉捏扁,沒想到這根本就是個狠茬!
“我去,開什麼玩笑……”
“他,他是那個省運會少年拳擊賽的冠軍!”留著狼尾髮型的青年看著地上都快昏過去,爬不起來的兩個同伴,逐漸意識到什麼,音調變了樣。
蔣知安的名頭不只在學校盛行,因為教訓過不少小混混,他們大多都知道這樣一號人。
“竟然敢偷襲動手,你小子完——”另一個聽到拳擊賽冠軍這幾個字,心裡一慌,話鋒急轉,“大哥,你別介意,啊!”
蔣知安想到因為這幾個傻逼,最後還是打架了,下手半點餘地都沒留。
最後撿起書包,把差點被扔進垃圾桶的筆記本小心放進去,轉身打算走的時候,一張紙巾遞到跟前。
“你,你手背上有血。”邊上看了好一會的幾個女生裡,有個扎著馬尾的還是按捺不住,緊張地小跑過來,神色不安地垂下眼睛。
血是那幾個混混青年的,蔣知安毫不在意,語調倦怠又冷漠,“我趕時間。”
幾個女生眼睜睜看著他騎上單車,飛快消失在路口。
整個上午,棠淺都在認真刷題,累了就給倪悅講題來當做放鬆。
倪悅基礎薄弱,為了能更好的讓對方聽懂,棠淺需要先將知識點梳理透徹。
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提升方法。
下午將近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