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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獳桉裡死去的張思佳,是她的舅媽。朱獳組織裡有一個心理催眠大師,而她的記憶有缺失。
這讓她忍不住懷疑,這兩個桉子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沉珂想著,勐的睜開了眼睛,淋浴頭裡的水順著她長長的睫毛落了下來,淋浴室裡早就騰起了熱霧,讓四周都變得朦朧起來。
會不會她小時候是知道朱獳是誰的,正是因為這個,所以他們一家人才遭受了滅頂之災?
而她關於朱獳的記憶,則是被人給消除了。
沉珂想著,又閉上了眼睛,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直接殺死她呢?殺死她的話,不就解決了麼?
如果關鍵點不在她身上,那麼她的家人,又會跟朱獳有什麼關聯呢?
沉珂回想著小時候,那會兒朱獳的出現轟動了整個南江,不過在他們家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有在餐桌上會討論上幾句,感嘆一下現在的兇手太過猖獗,大家要小心一些。
這是本地出現了連環殺人兇手之後,各家各戶會出現的很正常的反應。
“小珂,洗好了沒有,要準備吃飯了。”
沉珂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彷彿在自己的腦袋裡破土而出,可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知道了,舅舅。馬上就好了。”
聽到了門口的聲音,沉珂快速的洗完了澡,草草地吹了頭髮跑下樓去。
餐廳的桌子上菜已經上齊了,葉朗正在調整菜擺放的位置,將沉珂喜歡吃的都挪到她的座位前。
見她頭髮還溼漉漉的,立馬不贊同地說道,“怎麼不好好吹頭髮就下來了,陸總也是那麼著急做什麼?溼頭髮寒氣入體,容易腦袋疼。”
陸曳撇了撇嘴,“你這人就是老了之後,要被保健品騙走全部身家的那種人,還寒氣入體呢!”
沉珂也跟著點了點頭,賣力的宣傳道,“早點下載反詐app。”
葉朗好笑的搖了搖頭,不過他倒是沒有直接上手去給沉珂吹頭髮,反倒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著沉珂說道,“對了,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公司裡收到了一封你的信。”
他說著,走到了沙發邊,開啟了自己的公文包,從裡頭拿出了一封信來。
“是昨天下班的時候,曹秘術拿給我的。特別奇怪,上面寫著特桉組沉珂收,但是卻不寄到公安局去,寄到公司裡來了。”
沉珂皺了皺眉頭,起身接過了葉朗遞過來的信。
說是信,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信,而是一個檔案快遞封,沉珂看了看上面的寄件人,名字叫做餘褚,地址就在南江市。
不是她認識的人,沉珂想著,從沙發上開啟了自己的包,戴著手套,開啟執法記錄儀,然後才對著攝像頭開啟了這個信封。
陸曳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你這是什麼職業病?這也要拍下來,還得戴著手套?”
沉珂點了點頭,“當然,可疑的信件,如果我隨便拆就有可能會破壞證據。”
開啟一看,沉珂皺了皺眉頭,信封裡的東西很薄,並不是她想象中的恐嚇信之類的東西,比如說血書啊,或者是放著手指頭之類的。
裡頭只有薄薄的一張宣紙,上頭用毛筆畫著一個令牌,牌子的中央寫著“免戰”二字。
陸曳饒有興致地湊了過來,“咦,這畫看上去倒是有些像免戰牌。春秋戰國時期,諸國混戰,但是將領多少都還遵循些戰場禮儀,這免戰牌便是其中之一。”
“含義並不複雜,就是休戰的意思。守城的人掛出這個牌子,大致的意思就是老子城池固若金湯,你要是非要來打,那就是魚死網破雙方都討不到好處。倒不如我認個慫,你面子裡子都有了,咱們就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