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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珂沒有看他,朝著巷子的另外一頭走去,等走到巷子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她扭頭一看,只見那地上有一隻塑膠手,是那種服裝店人體模特的手。
她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過去,不知道哪裡的野貓,淒厲的叫了一聲。
模特的手看上去很乾淨,應該是新掉落在這裡不久的,沈珂想著,朝著黃所長喊道,“等現場組來了,叫她們把這隻塑膠模特手拿回去取指紋。”
這隻手在這裡,太過突兀了。
在她的眼中,就像是古代的貴女在繡樓上玩起了賽博朋克一般不協調。
“沈珂,上車”,齊桓已經開車繞道到了巷子口。
兇案現場的熟人
沈珂掀起警戒線,回過頭去看向了那條幽深的小巷子。
這破敗不堪的長牢,在黑夜中就像是會吞噬人命的深淵巨獸。
在它身後不遠的地方,是燈火通明的萬人體育館,裡頭熱鬧非凡,11個少年等待著實現萬眾矚目的夢想,期待看見為他們亮起的燈海。
而就在一線之隔之地,這四個小姑娘,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去做那燈海里的一點小小微光。
沈珂回過頭來,快速地上了車。
齊桓有些心急,開車比之前快了許多。
上山有一條還算寬敞的土路,應該是之前為了加工廠而挖出來的,兩旁雜草叢生長了不少可以用來扎掃帚的蘆葦,荊棘叢上結了紅彤彤的刺泡,不少金銀花騰纏在上頭,星星點點的。
水塔就在加工廠旁邊,黑漆漆的,齊桓將車停了下來,開著大燈。
四周沒有什麼大的響動,吱吱蟲鳴宣告明十分的嘈雜,卻讓人平白生出孤寂來。
“齊桓,你帶著王雅涵就在車裡,我跟黎淵進去找找看。”
雖然沈珂在特案組已經不是副隊了,但不知不覺,她已經成了除了陳末外的隨處可見。在稍寬的過道之上,一道道長長的拖痕像是貪吃的巨蟒一般,死死的束縛在地面上。
難怪晏修霖說這裡是 水塔裡的紅白藍
這種老式的水塔,從前在南江市十分的常見,為了蓄水增強水壓。
大部分都是水泥圓柱體,十多米高,看上去像個堡壘似的;還有一些漏斗狀的,狀若火炬相對來說有科技感一些。
隨著時代發展,那種五六層樓都壓不上水來的狀況已經成了歷史,這種老水塔也就漸漸荒廢拆除了。
眼前這座水塔,到是比尋常的矮上了許多,約莫只有七八米高的樣子。帶著歲月感的外表龜裂開來,夾雜著斑駁的綠色青苔,爬山虎纏著已經生鏽的鐵樓梯,已經爬到了半腰兒。
“小心一些,這樓梯年久失修,不知道還能不能踩,要不讓我上去看看吧。”
黎淵說著,不由分說的搶先一步,他已經看到了那簡易的鐵樓梯底下已經有些發黑的血跡。
那幾個小姑娘肯定是從來沒有來考察過,不然的話,根本就想不出什麼跌落水塔被救起的劇本,雖說這個水塔矮,可八米也有三層樓的高度。
人一掉下去,非死即殘。
活人下去不可,卻是死人最方便的埋骨地。
沈珂這回沒有爭搶,相反,她認為這個固定在水塔的塔壁上,只用幾根簡易鋼筋組起來的樓梯十分的堅固,因為已經有人提前替警察試過了。
她舉起手機仰頭看去,卻見那水塔頂上垂下來了一根粗壯的麻繩。
“兇手在肆無忌憚的挑釁我們”,沈珂肯定的說道。
黎淵腳步一頓,什麼也沒有說,繼續朝著水塔頂上爬去。
他的速度很快,像是壁虎遊牆一般,很快就到了頂,水塔的頂部敞開著,粗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