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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有一起謀殺案,死者是被心與手資助過的學生,她應該來參加過去年的慈善會。”
沈珂說著,滑動了一下手機,露出了那個白色長方形的鬧鐘。
張枚顯然鬆了一口氣。
她拿起手機,直奔那鬧鐘的右下角,看到熟悉的紅色圖示,點了點頭,“沒錯,這個是心與手三十週年的紀念品,當時是我負責的,帆布袋裡有這個鬧鐘,還有一件白色的t恤以及一個保溫杯。”
“向陽酒店隸屬於白石集團,心與手助學會是董事長白一筠女士在三十年前創辦的。”
張枚想著,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辭。
“嗯,原本就是董事長和她的幾個朋友們一起做慈善用的,讀書改變命運,所以只做助學這麼一件事。她們不缺錢,也沒有想過要做大。”
“只是後來口口相傳,又有了一些愛心人士加入了進來。”
“而且做的時間長了,先前那些被資助的人,如今又成了資助者”,張枚說到這裡,耳根子微微一紅,“我就是其中之一。”
“為了便於管理,才有了心與手助學會這個名字,那個愛心和手的圖案,是當時董事長三歲女兒白柚的畫作。”
沈珂若有所思的看了張枚一眼,“三十週年慈善活動,有簽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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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照片
這年月,路邊領個免費雞蛋都要簽到,心與手的慈善助學會自然也會有簽到名冊。
沈珂想著,不客氣的說道,“助學會的檔案室在哪裡?我不光要看那天的簽到名冊,還要檢視資助人同被資助人的檔案。”
“還請張經理配合,畢竟這涉及到一樁重要的殺人案件。”
她站起身來,朝著窗外看去。
這間會客室裡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玻璃擦得十分的乾淨,站在這裡能夠看到不遠處一整片的向日葵花海,那畫面就像是上世紀的油畫一般。
張枚注意到她的視線,感嘆道,“很美吧!我們小白總就是憑藉這一塊花田,讓整個酒店起死回生的,很多網紅都會特意過來打卡,他們都說像名畫。”
沈珂點了點頭,“嗯,像《拾穗者》。”
張枚的梵高到了嘴邊,聽到這三個字,驕傲的神情龜裂開來,從這裡看去的向日葵花田邊,三個小姐姐彎著腰擺出了怪異的姿勢正在拍照,看上去可不就像是在撿稻子似的。
張枚趕緊將臉一別,聲音有些發乾。
《拾穗者》也是名畫,張枚默默地在心中安慰自己道。
“沈警官同黎警官請隨我來,有名冊。檔案室就在酒店的地下一層。”
沈珂見黎淵沒有跟上,皺著眉頭看了過去。
卻見他著嘴憋著笑,一臉的意味深長。
見沈珂看過來,黎淵不再停留,三步並作兩步的跟了上去。
張枚沒有再多言,徑直的領著二人到了底下一層走廊盡頭的房間,門牌上寫著心與手助學會幾個大字,門鎖沒有改造,還是從前那種帶鎖孔的。
張枚從腰間取下一串鑰匙來,開啟門的那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檔案室在地下,又許久沒有開窗通風過,聞起來都是一種陳舊圖書館的味道。
屋子不大,靠著牆放著幾個書櫃,櫃子上擺放的都是一疊疊的檔案袋。在進門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辦公桌,桌上放著一個有些老舊的臺式電腦。
張枚開了燈,按下了電腦的電源鍵,過了一會兒散熱的小風扇呼啦啦的轉了起來。
“電腦有些慢,檔案都在裡面,系統有些老舊了”,張枚不扯旁的的時候,辦事十分的麻利,她一邊說著,一邊在電腦桌上翻找了一下,找出一個資料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