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桌上的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一頓飯過後,陳末跟衛紅默契的沒有問沈珂同晏修霖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同他們聯絡過,他們兩個人也沒有提。
這個家裡來過很多孩子,都是陳末抱回來的孩子,他們很少會有人回來。
因為每回來一次,就會勾起過去最痛的回憶。
即便這是裡寒冬裡的一抹溫暖,可再怎麼溫暖,那也是寒冬。
因為下午還要工作,兩人並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
陳末留下來,幫著衛紅清理。
這會兒差不多已經到了午睡的時間,四周都靜悄悄地,蟬鳴得令人煩躁。
“後來我被養父母收養了。爸爸是個醫生,媽媽是教小朋友畫國畫的老師。他們對我很好,也很尊重我的選擇。”
“一般人都覺得當法醫很奇怪,要跟屍體打交道,社會地位也不如醫生的高。可我卻覺得很適合我,有一半像醫生,算是繼承了我爸爸的一半衣缽,是我的現在。”
“有一半跟警察融為一體,能夠讓我有更大的機會找到陽陽,是我的過去。”
沈珂認真的聽著,被曬了大半天的地面,感覺都有些燙腳。
那倒在馬路上的水,一下子就蒸發掉了,去無痕跡。
“聽上去也不怎麼合適,只有過去和現在,未來呢?”
晏修霖沒有回答。
找不到李陽陽的話,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原地的地縛靈,即便人生朝前走了,可是他的靈魂永遠都沒有未來。
李陽陽是和他在一起時弄丟的,這是他虧欠她的。
一想到她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吃苦,晏修霖就覺得像是一個無恥的小偷,羞愧難當。
每一個丟了孩子的人,靈魂都破了一個洞,沒有未來。
“你呢?你有未來嗎?”晏修霖反問道。
沈珂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我當然有未來,是遇到我的罪犯,沒有未來。”
晏修霖一怔,靜靜地想著。
他目光柔和地看向了沈珂,那頭烏黑柔順的小卷發,看著就像是一團治癒的雲一般,令人忍不住想要揉上一揉。
他這麼想著,就這麼做了,可那手剛摸到沈珂的頭頂,晏修霖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等眼前的世界恢復了平靜,晏修霖才發現自己被沈珂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
好吧,的確是雲,但是是一朵黑雲。
下手格外狠的黑雲。
“啊!我腦子沒想,手先動了!你沒摔斷哪裡吧?摔斷了法醫少了,來案子就麻煩了。”
晏修霖躺在地上,看著沈珂面無表情放大了了的臉,又看著她身後的藍天白雲綠樹的背景,他拿出手機,咔嚓一下,將這副畫面定格了下來。
然後將手機揣進了兜裡,輕輕的握上了沈珂的手,站了起來。
“好傢伙,沈珂你是什麼地主老財剝削資本家?為了拍個照也太拼了吧!竟然讓晏法醫躺地上拍!這麼拍能好看麼?還不得拍到黑黝黝的大鼻孔。”
晏修霖拍著身上的塵土,循聲看了過去,一下子明白了陳末為何發愁特案組都是刺頭的說法。
這一個個的,跟他們說話,時刻要懷疑,到底是對方腦殼有問題,還是自己腦殼有問題。
“陳隊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好傢伙,咱們組有小萌一個烏鴉嘴不夠,他竟然也加入了!那天他還嘲笑別人下水道里撿屍塊,現在輪到咱們了。”
“剛接到派出所同事的通知,說是城東那邊下水道里發現了殘缺的屍體。”
下水道的無名屍
“鈴鈴鈴!”陳末從共享單車上跳了下來,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