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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算了,你還家財萬貫。別人要奮鬥一輩子的事情,你一出生便全部都擁有了。你看我,連一開始殺人,都不敢選在南江,要遠遠的避開你去楓藍。”
沈珂靜靜地聽著,搖了搖頭,“這些我都知道,你不必重複一遍,浪費時間。”
“我有多好我自己知道,臉上已經貼滿金了,沒什麼地方留給你。”
沈珂說著,繼續問道,“你的觀眾有誰?是三十多年前, 那個在瓜田裡殺了兩個人的兇手嗎?他在觀看你的殺人全過程?”
程媛再次忍不住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她知道自己應該不動聲色。
可是她根本就做不到,沈珂的每一個提問,都出乎她的意料,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看來是了。”
沈珂說著,看向了程媛,“我知道那個結婚人偶是顧明義送的,而你有機會接觸那個人偶的時候,猜到了是你。因為你完全吻合於我對兇手的畫像。”
沈珂並沒有解釋什麼是兇手畫像,拜刑偵局所賜,這種名詞現在很普及。
“你那天去我家中的時候,我推測出了你的鞋碼,知道你是跟我身量差不多的女性。你擅長剖腹,往來楓藍的行程也跟楓藍的兩起案件吻合。”
“而且,在晚上的時候,我查到了江川的爺爺是你在楓藍的病人。那個大眼珠子,就是你以朋友的身份送給他的吧,他回送了你一對鐲子。”
程媛看向了沈珂,若有所思的說道,“原來是鞋子暴露了麼?原來如此。”
沈珂走到了程媛面前,“知道為什麼我讓法證的人在你進警察局的時候,對你進行了搜查嗎?”
“從我把你列為頭號嫌疑犯之後,我們的人就盯上了你。你晚上十點三十八分做完手術從醫院離開,回到家中之後,大約在兩點三十分的時候,換了一輛車出門。”
“那個車輛我們已經過了,是輛套牌車。”
沈珂回憶著今天晚上的“盯人行動”,繼續說道,“你開車徑直的去到了顧明義家中,我們當即就知道了你今晚要殺掉顧明義。”
“事實上,我之前就一直在想,當年在少年班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我並不喜歡跟人親密接觸。而且你也不是跟我可以見面就擁抱的朋友。你為什麼要抱我呢?”
“我自己檢查了自己衣物,上面並沒有被你故弄玄虛,留下譬如03:15分的血字這種提示。”
“那麼你抱我幹什麼?那天我用槍對著攝像頭,激起了你的好勝心。”
沈珂鄙視的看了程媛一眼,“於是我降低了自己的智商,站在你的立場上,用你的腦袋瓜來想,終於想出來了,你是想要拿到我的頭髮,然後放到顧明義的屍體裡,方便嫁禍於我。”
“不是嗎?”
程媛驚訝的長大了嘴,過了好一會兒,才神色複雜的看向了沈珂,“你又贏了。”
她沒有什麼好反駁的,沈珂安排的檢測人員,找到了她裝進密封袋了的沈珂的頭髮,這是她在今天早上,在醫院裡擁抱沈珂的時候,從她身上取的。
警察的頭髮落進了受害人的屍體裡,不是很有趣的劇本嗎?
“我有時候覺得,你的天賦本領,應該不是過目不忘,而是讀心術才對”,程媛看向了沈珂,雖然頭被砸破了讓她氣勢矮了許多,但她卻依舊是展現出了跟其他罪犯完全不同的精神狀態。
她一點悔恨之意也沒有。
之前那關於“人殺魚”的說法,就是她腦子裡的真實想法。
這是一個滅絕了人性,並不覺得殺害別人是一件罪惡之事的人。
沈珂靜靜地看著了程媛,“你是在取悅你的師父嗎?”
程媛衝著沈珂笑了笑,並不回答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