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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這夏國皇帝命這麼硬,連著遇上這麼多場刺殺都還沒死。
寧尚書因為謀劃不力,也被齊皇給冷落在一邊,已經許久不曾朝見他了。
寧尚書賠了夫人又折兵,別提多窩囊了。
眼下這局面唯有蕭瑾暴斃能解,可蕭瑾如今還好好地活著,甚至寧尚書還打聽到了訊息,說他不日便能回臨安城。等回了臨安城,還殺個屁!
蕭瑾不死,他往後的日子註定不好過了。
寧尚書滿腹牢騷,然而齊國的好日子才剛開始。
馮慨之為了這些銀子能交易順暢,將其直接運往了北邊的東京路,交到了勤勤懇懇挖礦採礦的顧淮南手裡。
這東京路與齊國直接接壤,位置緊要,夏國運往齊國的貨物都需要打從這邊過一遍。因此,市舶司與東京路諸位官員關係處的都還不錯,平常若是兩國貿易出了什麼岔子,也都是東京路的人從中斡旋。其中尤以顧準南功勞最大。
他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是個跟張崇明一樣的,面甜心狠,喜歡背地裡陰人,卻又比張崇明能吃苦。齊國原本想要賴掉不加關稅這一項,被顧準南整過之後方才作罷。
不過經此一事,也讓齊國人知道這東京路的人都不好惹,平時相處起來的時候才收斂了許多。
東京路如今都在顧準南的掌控之下,可他在京城並無多少根基,此次蕭瑾失蹤,他僅僅是聽到了一些風聲,猜測聖上興許遇到不測,但是其中詳細的事情他卻是一概不知的。中間曾寫過一封信給韓攸,問及蕭瑾的去向。
韓攸回得很是隱晦,但顧準南還是知道,蕭瑾失蹤了,可就不知道是如何失蹤的。
眼下張崇明求著人家做事兒,便沒有再瞞著了,把中間的是非曲直都告訴了他。
顧淮南收信之後,面上頓時陰沉了許多。手心攥緊,想到跟前還有人,又放開了手,將被捏皺了的信紙撫平。
這把前面稟報公事的周宜都給嚇了一跳,連說話的聲音都漸漸停了。
好一會兒,周宜才琢磨出顧大人的臉色應該不是對著他而是對著寫封信的,周宜小心謹慎地問了一句:“大人,可是信上說了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齊國又做了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惹人厭煩。”
“您沒必要為這個生氣,齊國從來不都是這樣嗎?”
周宜之前是不知道如今來了東京路之後,因管轄的地方靠近齊國,日常免不了要跟齊國人打交道,打交道的次數多了,回回都被噁心的不行。
這些齊國人太不要臉了,自詡大國,從來瞧不起別的國家。可真要是這麼橫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被燕國嚇破膽子?說到底還是跟狗一樣只會狂吠。
“從來如此,也不該慣著他們。”顧準南知道馮慨之的打算,他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但是還不夠。齊國皇帝這樣貪得無厭、無法無天,該想一個更絕的辦法。
須臾,顧準南眼中精光一閃:“前些日子聽你說,齊國京城有個進奏院,大商賈將錢直接存放在進奏院,等去了地方上做生意,一樣可以兌錢?”
“確實如此,他們這邊管這個叫飛錢。”
飛錢?顧準南立馬想到,這飛錢似乎還可以再發展發展。這飛錢到底不是錢,只是將錢放去進奏院,換取兩張憑證罷了。可若是真以紙幣充當錢呢?
齊國皇帝會心動嗎,他能把控得住嗎?
一旦國家需要用錢,這種沒有底線的紙幣便會瞬間被濫印。紙幣這玩意兒,指望官府自覺控制體量幾乎不可能。
顧準南很想試一試。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得徐徐圖之,如今要緊的是將這些銀子全都換成銅錢。
商人永遠是逐利的,顧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