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宋殊說。
傅影聞言,只是更緊地抱住她。
宋殊直接把被子扒開,露出腦袋,聲音清晰且充滿了怒氣:“不許抱我,不許碰我。”
傅影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肉被擰了一把,她不放手,唇在宋殊耳後輕聲呢喃,透著些許委屈。
“可是,我的手被捏碎了,現在還使不上力氣。”
宋殊沉默幾秒,在黑暗中冷冷地說道:“你自找的。”
傅影輕呵出口氣,繼續道:“是,我自找的,就算手腕骨碎,肋骨被壓裂,胸腔被壓出血,那也是我活該。”
她感覺到宋殊的呼吸聲在顫抖,便放柔了語氣:“很疼啊,小殊,可我一定要殺死那個紫喪,為了殺死他,我一定要承受這些疼——”
“閉嘴。”宋殊說,“在我這兒你賣慘沒用。”
傅影再不出聲,可宋殊卻像被開啟了炸彈的引線那樣,胸脯劇烈起伏,然後猛然回過身。
她傾著身子,用力咬住了傅影裸露在外的肩膀。
咬勁很大,態度很決絕,不咬傷不鬆口。
傅影悶哼一聲,低低地笑,彷彿在縱容。
宋殊鬆了口,用指腹摸著那深深的印子,用力往下按。
“你是混蛋。”她說。
傅影:“嗯,混蛋是我,如果你要懲罰,可以不咬肩膀。”
宋殊輕輕喘息,手掌隔著衣料覆上傅影腹部:“哪裡疼?”
傅影摟著她,唇邊的弧度越來越大,說話時的語氣也顯得愉悅了很多:“都很疼,需要一直揉。”
宋殊抿著唇,指腹移動,小心觸控著那溫熱面板下的肋骨輪廓。
“你活該。”她說著便用力往下按,傅影嘶聲吸氣,無奈地摸著她的後頸,任由她隨性子欺負自己。
“小殊,你給的疼和怪喪給的疼是不一樣的。”傅影喃喃低語,“你多給點,我也願意。”
宋殊聽得臉熱,又有點生氣:“學的什麼歪理?”
她驀地抽回手,心臟撲通撲通跳,心知自己徹底完了。
那是吊橋效應嗎?不是。
她清楚明白地確定了自己當時的心思。
巨大的恐慌堪比夢境裡的孤獨,而憤怒,是蓋住無能為力的最好偽裝,越憤怒,越恐慌,越能分清她的心。
不能失去,不可以失去,不敢失去,不願失去。
傅影把宋殊攬得很緊,彼此的身體互相貼合,傳輸著屬於各自的溫度。
“我發誓,我以後不會在危險的時候不和你商量就離開。”傅影說。
宋殊怔怔了一會兒,低下頭繼續在剛剛留下來的牙印上面咬。
傅影順著她的背脊,暗暗想到,如果宋殊喜歡咬人的話,那她以後就麻煩了。
肩膀上的尖牙一鬆,緊隨而來的便是柔軟的舔舐,傅影心臟狂跳,低低哼了一聲,喃道:“別舔……”
宋殊頓時鬆開了她,呼吸很亂,但沒有像傅影說的那樣遠離,不由自主地用鼻尖去觸碰傅影的脖子,聞著濃郁的甜香,接著又是一通亂咬。
傅影的脖子很細,她腦袋朝後仰,伸長了脖子,眼睛盯著漆黑的空間某處,喉間忍不住滾了滾,接著便被宋殊叼住了滾動的那處,輕輕啃咬。
小松鼠也會這樣咬人嗎?
有點疼,有點癢,有點微妙的熱感,在催促她向宋殊提出更多的要求。
但宋殊咬完她的脖子和肩膀,低聲喘了幾口氣,回過身不理她了。
傅影瞬間悵然,還以為宋殊會繼續向上,或者向下。
她抱住宋殊:“發洩完了?不生氣了?”
“有什麼好生氣的,你是大功臣。”宋殊語氣平穩,“晚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