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莊院,離洛水坊市不過二十里,三人坐著騎獸,很快便是趕到了。
離開酒樓的時候,許豐年和杜明萱的護衛,也打了一個照面。
雖然在看到許豐年的時候有些意外,但他沒有傳音的手段,當面說什麼也不方便,便只能看著三人離開了。
到了李家,許豐年只說有事要見李含,便是被那老僕帶入了後院而去。
杜祁見狀,心中暗怒,他到李家多少次,還未曾踏入李家後院一步。
許豐年卻如入無人之境!
實在可惡!
“哼哼,這李家只有姐弟二人,也沒有什麼產業,李勝卻是出手闊綽,購買丹藥法器,術法典籍的時候,連眼都眨一下,若是沒有問題才怪。”
杜祁心中冷笑,“而且我暗中試探之時,李勝所修煉的,也絕非一般功法,這姐弟二人如若沒有什麼特殊來歷,那便多半是獲得了什麼機緣,進入過前人洞府者得到過前人遺寶。以前不敢下手,不過是忌憚飛靈劍修的那名女弟子,現在姑姑說飛靈劍修多半已經離開南晉,便不要再顧忌什麼了。”
“等一會讓李勝和許豐年喝下了真言丹兌的酒,讓他們講出實情之後,李家的東西,還有許豐年手中,很可能有大量的築基丹……”
杜祁心中越想越美。
而許豐年也是走進後院廳堂,見到李含。
“李道友,這裡方便說話嗎?”
許豐年沉聲問道。
“許道友隨我來。”
李含起身,帶著許豐年向院子深處走去。
兩人進入一間修煉靜室,李含打出一道法訣,一面牆上浮現出一道門。
李含推門,把許豐年帶入其中,把門重新關好之後,才是說道:“這是我李家的秘室,已經是最好安全的地方了。”
許豐年打量了四周一眼,才是吐出一口濁氣道:“李道友見諒,杜祁乃是築基修士,又事關我等生死,我不得不小心。”
而後,許豐年也沒有賣關子,將自己無意間見到杜祁打算用真言丹算計李勝的事情說了出來。
“真言丹!”
李含面色大變,一雙絕美的杏眸中,透露出慌張之色。
甚至她那雙嫩白細長的手掌,也是不由自主的緊握起來,微微有些失抖。
“李道友放心,現在杜祁算計的物件多了一個我,定然不會讓李勝道友獨飲美酒。”
許豐年以為李含擔心李勝,安慰說道。
不過,轉念一想,他便是明白了,令李含驚恐的,應該不只是擔心李勝服下真言丹之後,吐露出李家制符紙的秘密。
似乎更像是對於真言丹的畏懼。
幾次相處的過程中,其實許豐年也已經發現,李含是一名極為聰慧敏睿的女子,他能想到的,李含多半也能想到。
不至於失瞭如此分寸。
“道友是不是以前就聽說過真言丹?”
許豐年問道。
“許道友,我確實聽說過此等丹藥,據說此丹服用之後,不但會對用丹之人吐露真言,還會其任何的命令都絕對的服從,從此形同抽線木偶一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含面色蒼白的說道。
“此丹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一旦服下此丹,那便完全成了別人的傀儡。”
許豐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也只是聽說的,但據說此丹極難煉製,而且是五品的丹藥,杜家即便有這樣的丹藥,多半也不可能用在我弟弟身上,所以杜祁的這枚真言丹,多半並非是我聽說過的那種。”
李含思索著說道。
“這真言丹真假暫且不論,現在看來杜家和浮南堂很可能已經盯上了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