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聞言,臉色不由更加冰冷,築基丹何等珍貴,恐怕杜家自己族中的修士,都不夠用?
李勝有何德何能,能夠讓杜祁幫他爭取築基丹?
這種鬼話如何能信?
而且,杜祁乃是築基修士,對於修士來說,每時每刻都是極為珍貴,怎麼會浪費在一名練氣期的散修身上。
雖然李勝乃是真靈根的天賦,但真靈根無法築基的修士有得是。
若說杜家想要招攬李勝為客卿,杜祁也從來未曾提過此事。
顯然,杜祁是從李勝或者他們李家身上,看到了什麼有價值,才會如上此刻意接近。
而李家唯一有價值的東西,不言而喻。
想到此處,李含心中更加擔憂起來。
李家若是被一名築基期的修士盯上,那就危險了。
特別此人,還是南晉三大家族的築基修士。
而現在,她又不能太過向李勝明說此事。
先不說李勝肯不肯相信,便是信了,她這個弟弟也是個藏不住事的人,很可能會讓李勝察覺出來。
“李勝,我相信以素心姐的眼力,還是不至於看走眼的,不過杜道友既然這麼說,或許也有他的道理,這樣吧,我先去見見他……”
李含思索了一下說道。
她決定先去會一會杜祁,看看此人是真的知道了自家能夠制符的事情,還是另外懷著什麼目的,然後再想辦法。
反正杜祁也是知道,她和趙素心乃是好友,多半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這是在趙素心及飛靈劍修已經離開南晉的訊息傳出之前。
一旦這個訊息傳出去,就難說了。
……
許豐年不知道李家發生的事情,對於杜祁攔路之事,也是視為意外插曲,並沒有放在心上,返回了洛水城洞府。
“現在我手裡一共有六百張三階符紙,應該可以開始銘刻那道三階符籙了,但符墨還缺少一種冰寒屬性的材料,而且按照這玉簡中記載的,這種冰寒屬性的材料,品質威能越高,製出來的符籙威力就會越高……”
許豐年將玉簡貼在額頭上,看著玉簡中的內容,喃喃自語。
而後,他又算了一下時間,距離上一次去雙頭火蟒的溶洞,已經快兩年了。
“洛水坊市暫時難以找到合適的冰寒屬性材料,看來得到其它坊市看看,太玄門勢力範圍內比較大的坊市,便是元坎坊市和風原坊市,正好契約時間也快到了,得去溶洞給火蟒見送妖獸屍體,就先去一趟元坎坊市好了。”
決定下來之後,許豐年便是繼續修煉了七天時間,才是離開洞府。
不過,他並沒有退掉洞府,而是找到玉麟苑的執事,又續交了半年的租金才離開。
一天八塊靈石也不算很高,現在許豐年不論是煉丹還是制符,都可以輕易賺到靈石,也就不計較太多了。
而且繼續租著洞府,可以給別人製造一個他還在洞府中修煉的假象,如此用其它身份在外行走的時候,也不容易被人所懷疑。
許豐年到了坊市外改變了容貌,然後才返回坊市,準備乘坐商船前往元坎坊市。
洛水到元坎坊市之間,是有互通的商船,只不過都是好幾天才有一班,船票也較為昂貴。
進入坊市,許豐年正要前往商船停靠的港口,卻是遠遠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走入了一座酒樓。
這倆人,正是李勝和杜祁。
原本看到二人,許豐年也沒當回事,但他卻是發現,在兩人後面不遠之處,還有一人。
此人許豐年以前也是見過,乃是上一次在飛靈商船上面,杜明萱的護衛。
當時還是這名護衛去把杜明萱從船艙中‘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