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你我都是一家人,也就不說虛頭巴腦的客套話了,愚兄應該如何幫你?我們絕不能讓王騰飛的圖謀得逞,危及江山百姓。”
“我原來以為陸炳可能藏身軍營之中,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師兄,你與他們打交道的次數不少,可知他們會將人藏在彭城何處?”
嶽忠騏在屋子裡踱了兩步,又看了看書案上攤開的地圖,並沒有太多猶豫,很堅定回答道:“十之八九在彭祖廟!”
他指著地圖上的位置繼續解釋道,“彭祖廟本就處於交通要津,隨時可以上官道往京師而去,這是其便利性。”
“彭祖廟南來北往的人很多,還有最大的馬市,方便這些人隱藏蹤跡。”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每次王騰飛派人前來,總是住在彭祖廟東配殿之中。”嶽忠騏冷笑了兩聲,“他們自以為做的隱秘,其實也逃不開我的耳目。”
作為鎮守彭城十餘年的將軍,自己地盤上再小的風吹草動,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聞聽此言,楚留香心情振奮,喜道:“如師兄所言,我便即刻趕往彭祖廟查探!”
“這樣吧,我派十名護衛改換裝扮隨你一同前往。”嶽忠騏說道,“賢弟的武功自然了得,但若是對方人多,也免得被他們跑了。”
楚留香想了想,卻是拒絕了他的好意,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原本嶽忠騏還有些不悅,但聽完之後,點頭讚歎道:“賢弟所言,甚是有理,愚兄就靜候佳音。”
“有一點請你放心,若是王騰飛手下的軍隊妄圖作亂,休想有一兵一卒透過我彭城!”
彭祖廟在城西,楚留香從軍營出來之後,便先返回了客棧,此時蘇蓉蓉已然到了,神色之間頗為激動。
“看你的神情,莫非已經有了什麼收穫?”
“我去了一趟驛館,查到數日之前確實有五六個從南方過來的人,似乎他們本來不想住,只是其中有個年輕人堅持,因此迫不得已停留了一夜,第二天便走了,驛館的人也不清楚他們去了哪裡。”
那個堅持要住的人,大概便是陸炳,他也許是想要留下些痕跡,也許是想要藉此機會脫身,但終究未能成功。
楚留香靜靜地聽著,並沒有插話,因為他相信蘇蓉蓉的能力,一定還會有更大的收穫。
果然不出所料,蘇蓉蓉有些得意的繼續說道:“後來我費了不少功夫,又用了十兩銀子,才從驛館的馬伕那裡打聽到去向,楚大哥你猜他們去了哪裡?”
楚留香笑道:“我估計是向西去,那邊離官道更近些。”
“對!他們就是去了城西的彭祖廟!”
此言一出,楚留香心中大定,綜合了嶽忠騏和蘇蓉蓉兩方面獲得的情報,押送陸炳的一行人肯定就在彭祖廟等待葉天問、王騰飛的到來。
“蓉兒,這幾天奔波數百里,又費神費力,你今晚就好好睡一覺吧。”楚留香細心的叮囑道,“不過還是要記得將房門鎖好,設定必要的機關,以免發生意外。”
“楚大哥,你也已經好幾天沒休息好了,不如明日再去彭祖廟,反正我們比葉天問快了不止一天時間!”蘇蓉蓉看著楚留香略有些消瘦的臉頰,不免心生疼惜。
“凡事豫則立不預則廢,這是千古至理。”楚留香正色道,“此時正是緊要關頭,我們既然搶到了這幾天的時間,就一定要好好利用,萬不可存僥倖心理。”
他大概意識到自己說的過於嚴肅,讓蘇蓉蓉明媚的雙眸之中帶了些霧氣,連忙又安撫道:“蓉兒無需擔心,楚大哥的身體沒有這麼容易拖垮,這些天即便在馬上之時,我也會調息運氣。”
這倒不是虛言,楚留香武功融合眾家之長,與李觀魚等江湖前輩相比,也僅僅是經驗和真氣的不足,坐臥之間皆能修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