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彆扭的握著一把刀。
即便福順當捕快的時間不長,終究也是在趙守正手下當過差,自然看得出這是在他身後硬塞進去的,而頸中的傷口極深,無論從方向還是力度,都不可能是左冷秋自行所為。
“楊大人,左冷秋絕非自殺,而是被人所殺!”福順拱手道,神情極為嚴肅,“分明是那位錦衣衛僉事大人知法犯法,該當如何處置?”
楊瑾雖然是書生,但這些年在嚴大人身邊,也算得上是耳濡目染,也看出了幾分蹊蹺,但卻擺了擺手,壓低聲音道:“莫要生事!犯人是在錦衣衛審訊的時候斃命,你我都不在場,那就與府衙無關!”
“既然錦衣衛要清理門戶,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楊瑾湊近了他,安撫道,“再說此人早已犯下不赦之罪,遲早躲不了這一刀的。”
“我們只要在驗屍報告中講明,此事全由錦衣衛經辦,並由其確認,再讓那位僉事大人簽字畫押,將我們和嚴大人摘出去,那就萬事大吉了!”
福順看了看別駕大人,又看了看倒斃在地,面上猶有驚恐不甘之色的左冷秋,知道自己職位低卑,只得搖頭嘆息道:“就依別駕大人所言!”
隨後便蹲下身去,將左冷秋的眼睛合上,再將他握緊的手鬆開,擺出更像自盡姿勢,這才喚仵作進來,讓其按照楊別駕的要求填了一份文書。
那柄繡春刀也已經被擦拭乾淨,隨著驗屍文書一起,遞到了知府大人和陸炳的面前。
“既然此賊已經自盡,那麼就請陸大人在這份文書上畫個押,也讓他們可以將其歸檔,此案也可了結。”
陸炳不動聲色的接過文書,看到上面的“在錦衣衛單獨審訊期間,左冷秋自盡”等語句,倒也沒有反駁,但也沒有即刻同意畫押,而是提了一個條件:“在左冷秋的供狀之上,提到了擁翠山莊李觀魚,本官還需要當面詢問方可!”
嚴知府本想著等他畫押之後,再請他喝一頓酒,送些禮物,便可以將這個瘟神送走,想不到他竟然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