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就抹了香油自己給小孩子做撫觸。
她也不專業,就是照著前世網上看人家做的那樣打圈兒、揉捏。
小孩子身體小小的,頂多五十公分長,從頭到腳,渾身每個地方都揉捏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方荻花就幫他揉捏小手心小腳心。
慢慢地他哭聲停下來,哭得太累,直接睡著了。
陸合歡:「他是不是裝的啊?咋你們捏捏就不哭了?還有前天,我三嫂來他一點事兒沒有,睡得呼呼的,等我三嫂走了,傍晚兒他就哭得撕心裂肺好像我虐待他似的。」
方荻花:「小孩子哪裡會裝病?難受了就哭,不難受不餓就睡唄。」
陸合歡擦擦眼淚兒,「這孩子咋那麼難帶啊,就不能像甜甜盼盼那麼乖?」
方荻花瞪了她一眼,「你只看他倆乖巧懂事的時候,你也不想想,剛生出來的孩子,除了哭他也不會說話,餓了拉了尿了疼了可不就哭?」
陸合歡不服氣,「我咋不記得他倆哭?」
方荻花:「他倆哭的時候我和你爹也是一宿宿抱著給揉的。他倆雙胞胎,生下來不點大,更嬌弱,哪能不哭?」
瞅著小弟弟不哭了,三個崽兒蹭進來。
甜甜對陸合歡道:「小姑,我聽見咚咚的心跳,再有人摸我,我就可舒服就不哭了。」
她也沒什麼記憶,但是就有那麼一個感覺。
她生病的時候就喜歡趴在孃的懷裡,聽孃的心跳,讓娘一直摸自己,不管摸頭也好,摸身體也好,就很舒服,就不那麼疼。
這時候許母領著許耀耀從外面優哉遊哉地回來,跟沒事兒人一樣。
她聽著孩子哭,故意不管的,就想看陸合歡和許小悠崩潰,看她們笑話,等她們求自己,那時候她就重新當家,把陸合歡跟許小悠踩下去。
誰知道不等她們求助,方荻花和林姝來了。
聽著孩子不哭了,許母就回來看看。
方荻花瞥了她一眼,「我說親家母,有句老話兒我可得和你說清楚。」
許母有點心虛,卻做出理直氣壯的樣子道:「我這一天天可沒閒著,要帶孫子,還得推磨、去割草餵兔子。」
並不是我不伺候,是我忙。
方荻花才不管她說什麼呢,只是道:「老話兒說你伺候我小,我伺候你老。你不伺候兒媳婦月子,等你老了病了癱吧炕上,也別指望兒媳婦伺候你。」
許母可以不伺候陸合歡,但是想到她病了陸合歡不伺候她,立刻不幹了。
「憑啥啊,兒媳婦伺候婆婆,那是應該的。」
她又開始罵許小悠:「小丫頭會伺候什麼月子?我說我伺候,她非說她來讓我去割草,親家母你別生氣,從今兒開始我伺候兒媳婦月子。」
方荻花卻不給她面子,「不勞煩你了,我這個親娘會照顧的。」
她又對林姝道:「回去幫我收拾幾件換洗衣服過來就行。」
陸合歡見方荻花願意給她伺候月子,一下子撲到方荻花懷裡,嗚嗚哭道:「娘,還是親娘好,嗚嗚,我就知道娘不會不管我的。」
方荻花一把推開她,「邊兒去,別煩我。」
她讓陸合歡也去睡會兒。
林姝就幫忙收拾一下,好在天氣暖和,尿褯子洗了容易幹,不像冬天那般晾滿屋子卻沒的用。
許小悠也是會照顧人的,還找了塊油氈布鋪在小孩兒的尿布底下,不至於尿濕被褥。
只要勤換洗別拉尿在被褥上,就不會弄得滿屋子都是騷臭味兒。
有些人家不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