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嘴巴有點不聽使喚，說出話來，都跟大舌頭一樣。
抑或，是被她突然出現給驚嚇的！
是白鹿。
對。
依舊為他輕輕拍著後背的，正是白鹿。
“你舒服些沒有，還要不要喝水了？”
聽白鹿帶著怨怪的問詢，秦向河心中一暖的搖頭。
而後，他將水杯放到茶几上，緊張的問，“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怎麼到處亂跑啊？真胡鬧，還跑那麼遠！”
白鹿嗔斥，“還說呢，你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嘛。醉成這樣，嚇死個人！要不要我擰個毛巾，擦下臉？”
秦向河見白鹿似要起身去洗手間，忙的一把拉住那隻柔軟小手 。
察覺白鹿仍有些怨怪的掙扎，他笑著，將白鹿拉到身邊坐下，“今天啊，是實在太高興了。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椿山谷……”
說到這，他腦袋疼起來，跟針扎一樣。
想拿手去揉太陽穴，可渾身沒什麼力氣。
旋而，一雙微涼的柔軟小手，探到額邊兩側，為他小心揉著。
這雙手，像是有魔力般。
讓那為椿山谷成功的過激亢奮，漸漸消散。
把從過年後，就為不知會不會被蝴蝶翅膀扇飛的專案而暗自焦灼的內心，也得到了安定。
像在南寧新房子家裡，偶爾聊天時那樣。
他往邊上坐開些，歪身，躺下去，枕在白鹿溫軟而緊緻的大腿上，心中一片寧靜。
“我知道，你也感覺到了，怕我擔心才沒問的，對不對。其實，我也是怕你跟著擔心……過完新年，對椿山谷的研究，我就沒那麼有自信了……”
將懸在上方的那隻手，緊握住。
他悠悠的繼續道，“不敢讓董梅生看出來，否則，可能喪失研發信心。也不能讓索尼那幫人看出來，不然，哪有底氣跟他們叫板……這些天，也不斷的勸自己。可是，那股無形壓力，就死死的壓在這裡。”
握著那隻小手，一起按到胸口上，他嘆氣的笑著，“一想到可能會失敗，引起的連鎖反應，有時，甚至有喘不過來的感覺。很想說，卻又不知跟誰說……”
“你……你可以跟我說啊！”
耳朵上方，白鹿的聲音，有些如夢如幻。
秦向河欣慰笑笑的搖頭，“你身體沒好呢，又是藏不住事的人，要知道牽扯到多大的事，哪還能坐的住。”
“那……事情都結束了嗎？”
“嗯。差不多都結束了。就在今天，椿山谷鋰電池研究成功了，董梅生迫不及待從日本跑來，就是為這事。晚上在飯店，你沒看到，呵呵……灌了那麼多酒，等明天醒來，就算有臉出門，也夠他受的。呵呵……哎呦……”
“還說呢。你又好到哪裡去！”
白鹿見他笑得牽扯的頭疼，輕斥，另一隻手卻按到太陽穴上，為他輕輕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