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往旁邊酒紅小挎包裡裝。
白媽媽是看到,現在年輕人,很多都背這樣的包,她也喜歡,可捨不得花這錢。
被白鹿知道,就將自己用的送給了她。
如今,去哪兒,她都揹著。
百來塊錢呢!
白媽媽邊收拾,邊問,“你沒住招待所嗎,幾天了,怎麼一直沒遇見。”
秦向河道,“我到這就去鄉下了,下午才剛回縣城。服務員說沒房間,我就去縣西旅館了……”
不等秦向河話落音,白爸爸就說,“是那個慶國賓館吧?那可不好受。等下,我帶你去找這裡管事的。每年過來,都熟了,多花點錢,看三樓還有沒有空房,給你住一晚。”
“對,三樓可比這裡好多了!”收拾好完東西的白媽媽,將挎包扣好,斜背身上,又喊白爸爸幫忙,將後面壓住的外套帽子整理一下。
收拾停當,卻見秦向河仍站在門口,沒一點要走的意思。
她好奇往屋裡掃了掃,問,“怎麼了?”
秦向河進屋,示意二老先坐下,“爸媽,你們過來,是不是也因為發大水的事?”
“白鹿跟你說了啊。”
招待所條件有限。
這間房裡,就一張床,此外還一個高板凳。
白爸爸隨手將板凳拽給秦向河,自己則坐到對面的床邊,繼續道,“你媽家鄉,就是定遠這邊的。小時候啊,村子被大水衝沒了,虧你媽命大,被人救了……”
秦向河再次確認的問,“那村子,是叫鄭白橋吧?”
“對。”白爸爸點頭。
見提起這事,白媽興致不高,他又接著道,“結婚後,你媽每年都來燒紙。可這次的大水,去看了看,以後怕連鄭白橋的位置都找不到了……”
白媽媽嘆聲的打斷話,“算了。你和小輩說這些幹嘛,聽了不夠糟心的。”
“媽,你那時候,家裡是不是有個妹妹?”
聞聲,白媽媽勉強笑著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白鹿也和你說。是啊,有個小妹。我娘去世早,小妹從小就黏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正好是八月十九,剛吃過晚飯,小妹挑著花燈,說要去門口玩,我懶得動彈,就在屋裡裝睡,結果……”
說著說著,想到以後燒紙的念想都沒了,白媽媽漸漸有些哽咽。
白爸爸忙勸慰,“你看看你,自己都說,幾十年前的事了,還有什麼哭的。”
秦向河忍不住追問,“媽,你那個小妹,名字是不是叫趙蘭娟?”
“嗯,這是大名。不過,家裡人都一直喊她小娟……”
白媽媽從包裡翻出手絹。
正要擦眼淚,忽而疑惑頓住。
隨後,她轉頭問白爸爸,“我以前說過小妹大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