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的“客人”,不會就是指的秦向河吧。
可那傢伙算什麼意想不到!
最令人費解的,還是那個“天大的喜事”!
秦向河就算在她家,能有什麼天大喜事,至於讓媽媽那麼激動……
“唐怡,你臉怎麼那麼紅啊?”
忽地,肩膀被人拍了下。
唐怡驚醒的轉身,見是臺裡一個播報午間新聞的女同事。
“……哦,可能是這裡有點熱。”
唐怡拿手貼貼有些發燙的臉頰。
越提醒自己不想,可想的越是極端,甚至有點透不過氣。
她看看手錶。
一個小時後,正好有一輛火車去海沙。
錯過這列,就得等晚上才有車。
旋即,她拉住要離開的同事,說,“亞芹,你幫我請下假,我……有急事要回家一趟!”
兩點多,從電臺大樓裡跑出來的。
等到海沙,就傍晚了。
再坐計程車回到中海大學,天色依然昏暗下來。
敲門,等了片刻。
“吱呀~”一聲。
望著開啟門露出驚訝的媽媽,唐怡像個孩子似的撲過去,“媽~你們去青州做什麼,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你這孩子,不是說明天回來的嗎?”
沈愛娟當然驚訝,下午打電話,女兒還振振有詞的說明天才回。
“……臺裡的會取消了,我就提前回來了。怎麼,不歡迎啊。”
唐怡擁著沈愛娟往正廳走,帶著撒嬌回話的同時,眼睛往廳裡瞄著,並沒看到那個“意外的客人”。
被沈愛娟寵溺的在腦門上戳了一指頭,她又問,“我爸腿好透了沒有?”
“早就全好了。”
“媽,到底是什麼……天大喜事?”
望著越來越近的正廳,唐怡的呼吸,稍稍的有一絲急促。
對秦向河。
起初認識,只是純粹好心,提醒他別被張建豪和宋仁給咋呼了。
沒多久,又在火車上遇到,還出手幫她教訓了幾個小混混,才變得印象深刻.
後來,想把這人情給還了。
一來二去,反而變得有些熟絡。
恰好,那段時間他倒賣國庫券,自己又去高海上培訓班。
小啞巴那群人劫道時,他雖然替自己擋了刀子,但那也是受他所累。
等他從病床醒來,還一度擔心,會不會拿“英雄救美”橋段,以此來追求自己。
為此,她還特地早一步把話挑明。
……
兜兜轉轉,兩年多時間。
自己都不知,漸漸開始在意他的訊息……
嗯,姑且這麼說吧。
津市那次車禍,劫後餘生。
當看他,最後要冒著生命危險,重新衝進現場救人。
她驚慌無助去拉住,是在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
過後,正是清晰覺察到了,她才有意的躲避著。
因為她清楚,和他是不可能。
離過婚,還有兩個孩子,她爸媽根本不會同意。
還有最重要的,對那離過婚的妻子,他似乎仍一心一意著……
然而。
十多天前,在海沙老譚菜飯店。
自己被周斌欺負,心生絕望的一刻,他突然出現,打破了她長久以來的堅持。
而且,中午阮寧說的那些,讓她意識到,這次可能給秦向河帶來很嚴重的麻煩,不禁心存愧疚。
而這股愧疚,也催動埋藏的那個蠢蠢欲動的念頭。
是不是,可以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