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職工都並去天貿了。”
白媽媽仍舊不遺餘力的打擊,“那可不,泰盛連廠帶人加起來,才值多少一點,不是跟秦向河過去,市裡門都不讓進。”
白爸爸裝聽不到,繼續道,“收購的資金,向鹿之家也是出大頭。餘下的,一小部分機器和員工去泰盛,剩下的,製衣廠都給接收了。反正這兩家廠子收益好,尤其是製衣廠,福利好,工資又高。”
“哼,到時,不一定有幾個願意去泰盛的。之前被小芸挖去的,現在工資都比留棉紡廠的高一半,私下底,不知有多少人找過我。”
說著,瞧白鹿故意瞟來,白媽媽一個爆栗子輕敲過去,“看什麼,你媽是這麼沒原則的嗎,我可誰都沒理!”
“中午一回廠裡,就宣佈了這事。這下,沒能去天貿的,也沒有一個鬧得了,市裡面,也是去了塊心病。”
話是這麼說,可白爸爸的語氣中,流露著濃濃的不捨。
畢竟,輕一可是他們這些人奮鬥了大半輩子的地方。
白鹿還有點搞不懂。
她不太問公司的事,也沒什麼興趣,但秦向河偶爾還會跟她說說這些。
前些天還說過,再開分店,製衣廠就得再擴建,準備就在廠子那邊,就近招些年輕人,沒必要巴巴過來給市裡去這塊心病吧。
而且,一下子要接收至少兩百人,比現在製衣廠的員工還多一、兩倍,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向河既然這麼說,肯定就有安排。”猜到女兒的顧慮,白爸爸又道,“當然,向河可不是去白給市裡解決難題的,他也提出了要求,要廠房這塊地。”
“這算什麼要求,給市裡解決那麼大問題,幾百口人的生計呢。市裡當初一個勁只說關廠子,又不給大家安排後路,不是向河,這事啊,還不知得鬧成什麼樣!”
白爸爸徹底無語了。
女婿是好,可也不能這麼護短吧,沾點話都說不得了!
白鹿抿嘴一笑,復又不解,“他要廠裡這塊地做什麼啊?”
問完,白爸爸和白媽媽忽地沉默下來,看得她心中一緊。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白爸爸擺擺手。
他像是深呼吸,緩了一口氣,道,“向河對市裡說,準備在原地建個電子廠。我沒聽太明白,像是收音機那種的,說比收音機小,能別腰上的,國內還沒有廠能生產的,得去找外國大品牌引進生產線。”
“是不是隨身聽?”白鹿疑聲。
這幾天總和秦向河在一起,聽他和小芸、小凱打電話,時不時會提到這個。
她知道隨身聽,弟弟就很想買個,說香港那邊很多年輕人用,可便宜的都要八、九百塊。
真買回來,知道一個聽歌的,要花那麼多錢,媽媽非得削弟弟幾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