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怡瞪圓眼睛,恨不得將手中盒子,砸到這張擺出人畜無害笑意的臉上。
什麼不出么蛾子。
他往這一杵,整個就是一么蛾子!
“秦向河,你再亂鬧,我可真不會再管了,到時你可別後悔!”
唐怡有點欲哭無淚。
這傢伙腦子不知怎麼長的,周斌的家庭背景,早說給他聽了,還這麼無所謂的樣子,當真不見棺材不掉淚!
“這東西,我幫你拿著!”
想了下,唐怡乾脆的把袋子拎到自己手裡,然後才帶秦向河、林四丫繼續往樓上去。
來到病房外,唐怡暗皺起眉頭,實話說,她也不想見周斌和肖慧英。
要不是覺得大家是朋友,某個傢伙以後被人家怎麼收拾了都不知道,她才不來淌這趟渾水!
敲了敲門,聽到應聲,她一整臉上表情,這才推開門。
屋裡,老肖拎著個女式挎包站在床尾候著,一旁的是肖慧英,正彎腰把床上衣服疊好放進褐色行李包裡。
而周斌蹲在床頭櫃前,則不斷把裡面東西翻出來著。
“呦,小怡來了啊!”看進門的是唐怡,肖慧英停下手。
當看到跟在後面的高大青年,不用介紹,她都知道是誰了。
眼中迸射出怒火,恨不得立刻讓老焦去把這青年腿打折,最好在病房裡躺上半輩子。
“唐怡來了?”
聽到名字,周斌下意識的站起身,回頭也看到了秦向河。
不過,他神情淡然,甚至帶著溫和笑意的抬手打招呼,“秦先生。”
“周先生,你這是要出院了吧。”秦向河抬腳,被唐怡瞅了眼,他才沒繼續往前去。
只見周斌臉上淤青很淡,鼻子上也只有點泛紅,其餘沒別的明顯傷痕了。
他不禁暗自驚訝。
照他估計,那天在千菜園下那麼重的手,雖然檢查不出什麼,也不會留有後遺症,但能讓周斌疼上十天半月。
如今,周斌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要麼是忍著的,要麼就是身體素質很好,也就俗話說的,抗揍。
肖慧英聽到這話,把手中衣服往床上一扔,嗓音尖銳的喝聲,“怎麼,你覺得打輕了是不是?”
“肖阿姨,他不是這個意思。”唐怡恨不得把某個傢伙腦袋當球踢。
平時說話就夠氣人的,如今來道歉,還這麼不會說話。
“他這幾天在家,也深刻反思了,知道自己不對。這不,還特地帶了東西來,嗯,挺貴的,好幾百塊呢!”
說著,唐怡將手中袋子遞給老焦,堅決不說裡面是什麼。
而以肖慧英的個性,別說幾百塊了,幾千塊都不放在眼裡。
恰恰正合她的意,覺得,這東西收下,最好回去後看也不看的給扔掉。
“咳!秦向河,這是周斌的媽媽,肖阿姨。還有這位,是肖阿姨的司機老焦。”見進來就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秦向河,唐怡重重咳嗽下,給兩邊做介紹,“肖阿姨,這就是秦向河了。”
瞧唐怡都把眼珠子瞪出來了,秦向河只得禮貌的向肖慧英彎彎腰,“肖阿姨,你好!”
他忽然發現,林四丫從進屋後,就一直盯住著那個老焦。
而老焦,則對林四丫的視線很不以為然,不過,其眯得細細的眼縫,不時會往他和林四丫身上巡睃一下。
肖慧英冷冷發笑,“呦,我可不敢受這聲稱呼,再說了,我們家可沒什麼鄉下親戚……”
“媽,你這麼著,不是讓唐怡難做人。”周斌出聲打斷了肖慧英的話,帶著一絲催促的道,“焦叔辦好了出院手續,收拾好我們就能走了。”
“你啊你,就吃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