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手,“我不是怪白鹿,是奇怪!以白鹿心性,你都浪悔改了,她又那麼惦記大寶和妞妞,為什麼一直不回。前些天,妞妞困的迷迷糊糊,我隨便問了句,妞妞說媽媽身體不好。”
秦向河臉色一變。
只當即使有人問,小孩子說這些,大人也不會當真。
可爹孃畢竟起疑很久了。
“早前還不覺得,今天白鹿弟弟那麼遠押卡車趕來,又一直說白鹿多麼想念孩子,多麼記掛我們身體??”
王桂雲神情一整,接著道,“向河,你給爹孃交個實地!放心,不論什麼原因,我也不會再逼你相這個見那個的了。”
秦開勝吧嗒吧嗒抽著菸袋,“要麼,白鹿有什麼要求才回來,你也儘管和我們說。”
“爹、娘,你們想哪去了。”
秦向河哭笑不得,想把這事再糊弄過去,可迎上爹孃目光,他怔了怔。
忽想到,等白鹿病好回來,爹孃知道了真實緣由,肯定會不自在,甚至會有些愧疚。
另外,白鹿的病情已穩定,在恢復階段。
上次醫生說,順利的話,兩、三年就能完全康復。
似乎,沒必要再那麼的瞞著。
妞妞說漏嘴,加上這次白凱過來,若得不到答案,爹孃以後定會不斷瞎琢磨。
聽大寶和妞妞在附近鬨鬧,秦向河到門口,讓林四丫、王小蓉領倆孩子,去曬場瘋一會。
等孩子跑出去,他才回頭。
向王桂雲和秦開勝道,“爹、娘,白鹿不回,是真的沒法回。她之前生了大病,你們放心,現在已經治好了,就是不能奔波操勞,還要留在南寧持續吃藥和定期檢查??”
王桂雲聽到這話,驚詫後,臉色大變邊,“白鹿生了什麼大病?”
秦向河從前年第一次去南寧,到中間白鹿昏倒幾次,再到最近的,都一點一滴說了出來。
當然,儘可能的輕描淡寫。
聽完這些。
良久。
坐灶前的秦開勝,菸袋抽的更兇了,人也變得更加沉默。
灶膛裡燃著的木柴,騰騰火苗,將他黝黑的臉映照得忽亮忽暗。
站在鍋臺的王桂雲也是搖搖欲墜。
見秦向河要來扶,她搖搖頭,“這麼說,白鹿要離婚回孃家,就是發現得了病,不想拖累你和孩子。”
“嗯!當時家裡沒錢,知道沒法治,又怕越來越疼嚇著倆孩子,這才??”
想到白鹿當時的所為,秦向河心中愧疚,更是心疼。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王桂雲低頭,撩起圍裙,在眼窩上使勁抹著。
她嘴裡低低的念聲,“當初就對不起她。孤身來這,那麼大的病,唉,連個說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