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溪公園往北,是興東路。
而老半齋就位於這條路最南端。
年前來時,這飯店門臉還略顯陳舊,一看就有幾十年老字號酒樓的範兒。
現在已重新裝修,變了個樣。
連門檻都金光閃閃的。
富麗堂皇有餘,卻少了此前古香古色的韻味。
不用猜,也知這麼“惡趣味”是出自誰手筆。
有錢人就是任性啊。
尤其,又是特有錢的!
秦向河站在老半齋門外,望著新門樓直嘆氣,隨後跟著林四丫往廳堂走。
進門不忘吩咐前臺,有來找“秦老闆”的,直接往樓上去。
上二樓。
沿著廊道往裡走,穿過盡頭小圓門,便是在電話里約好的那間大包廂。
敲了敲門。
聽裡面響起淡淡應聲,秦向河才推門進去。
隔著中間吃飯的大圓桌,見休息區那邊,阮寧端坐在沙發裡。
身子前傾,一手拿筆,一手不斷翻著茶几上檔案。
不時的,還在上面寫寫畫畫。
他和林四丫都走到桌前了,對方仍專注寫著什麼。
“你先坐一下,等一會。”
阮寧頭也不抬,面無表情,就連聲音,都沒了平時總帶著的挑逗和玩世不恭。
秦向河聽了,和林四丫徑直在圓桌前坐下。
環視一圈,發現這包廂裡又添置不少東西,多了不少裝飾和擺件,也顯得更加豪華更加私人。
據他所知,阮寧可不是那種會在一家飯店連續吃很久的人。
這地方,要是真變成她專用的,又只偶爾的才來吃個飯。
未免也太浪費了。
而浪費,就是可恥!
此刻,這可恥的女人,就坐在休息區認真處理著事務。
秦向河這是第一次,看阮寧認真工作。
以往多次碰面,他對阮寧的印象,要麼是唐怡所描述的那個蛇蠍女人,要麼是那個言語動作都葷素不忌的大小姐。
眼下恍然,對方在愛信集團裡,也是擔任著正經職位的。
幾分鐘後。
阮寧丟下筆,將檔案合起。
“嗯~終於全看完了。”
隨後,旁若無人的舉起手臂後拉,伴著慵懶嬌哼,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包廂裡遠比外面要熱些。
阮寧外套脫下,就搭在沙發一旁,上身只穿著束腰緊身毛衣。
如此,平時就頗具規模的胸脯,因這後拉動作,顯得更為高聳圓潤。
腰肢微微扭動,待放下手臂,阮寧起身,往圓桌走去,“怎麼樣?”
秦向河拎著桌上熱水瓶,給他和林四丫倒桌水,聽這沒頭沒腦的問話,不解,“什麼怎麼樣?”
“裝什麼大頭蒜!”
阮寧見秦向河倒完水,故意將熱水瓶放到側邊,佔著相鄰座位。
她不屑的撇嘴,隔著熱水瓶,坐到旁邊位子上。
繼而,她一挺高聳,“聽人說,一旦接受和認定了別人的某種形象,當突然改變,就很容易讓人產生興趣。怎樣?剛剛看我一本正經,專注工作的樣子,是不是很端莊、很迷人?像不像個大家閨秀?有沒有心癢癢!”
“四丫,少喝點水,等下就吃飯。餓死了,這服務員去哪兒了?”
秦向河充耳不聞。
不然,能怎樣!
總不至於,將心裡想的付諸實施,真把阮寧按桌子上狠抽一頓吧!
“先餓著。等說完事再吃!”
見秦向河越不搭理,阮寧反而越得意,眉開眼笑的。
遂又向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