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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輪到林尋和範聞其的第一場戲。
好像鄭導特別喜歡上來就給大家拉高潮戲。
這是一場林尋和範聞其的分手戲,當然,其實是範聞其單方面被林尋拋棄。
背熟了臺詞的兩人在一聲“action”後便開始了。
兩人正一前一後從咖啡廳出來,到了大馬路上還在不停地爭吵。
範聞其一把拉住要走得林尋,表情浮誇:“小尋,為什麼?難道對你好也有錯嗎?”
林尋把高冷演成了面癱:“我不喜歡舔狗。”
“咔!”
現場響起了鄭導中氣十足又非常熟悉的嗓音。
自從知道了沈歲和的身份後,鄭導一般有ng的戲都會為了顧及沈歲和的面子把人單獨叫過去。
當然,這次連帶叫上了喬瑾舟。
“哎呀,沈老師,喬老師,您二位是在比誰的演技更爛嗎?”鄭導哭喪著臉,彷彿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指導了。
沈歲和:“……”
喬瑾舟不服氣:“鄭導,我演的不好嗎?不可能!我那麼努力。”
“要不,喬老師自己看看?”鄭導示意攝影把剛才那一段放給喬瑾舟看。
喬瑾舟看著鏡頭裡表情浮誇,表演痕跡兩噸重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你倆的表情中和一下也成啊,一個那麼誇張,一個靜如死水。”鄭導小心翼翼提議,“要不,你們先私下琢磨琢磨?這場戲咱們明天再拍。”
“行吧。”喬瑾舟覺得有些丟臉,立馬轉身就走,“走吧,歲歲。”
沈歲和跟上去,忍不住問:“你不是說你是科班出身嗎?”
喬瑾舟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當時他學表演,純粹是想進燕京集團接近燕幀,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事,所以嚴格來說,喬瑾舟對錶演只是知道了要領。
至於實踐,那幾乎沒有,同學們沒畢業就到處接戲,他一個都沒接。
兩人回到休息處,糖糖立馬給他們拿來了吃得喝的,順便鼓勵鼓勵兩人。
喬瑾舟喝了兩口飲料道:“你也知道,畢竟我不可能一輩子演戲,我爸爸還指望我回去繼承家業呢。”
沈歲和默了默,這就是傳說中當不成影帝就要回家繼承千萬家產的人,不像他,演不好就要失業了。
“你也別喪氣。”喬瑾舟道,“這個戲我還是會好好演的,一定讓燕幀哥看看我是可以的!我們一起努力啊。”
“嗯。”沈歲和認真點頭,的確不用那麼沮喪,畢竟這才是他第一次拍戲,只要他努力,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他往後翻了翻,頓時蹙眉:“你……範聞其後來死了?”
喬瑾舟一點也不驚訝:“是啊,當他看清了林尋的真面目後就從他們一起爬過的那個山頭跳了下去。”
沈歲和撐了撐額角,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喬瑾舟買的下午茶送來時,正好周幸雨也來了。
一個工作人員正打算給周幸雨送奶茶和蛋糕,卻聽喬瑾舟道:“抱歉啊,我沒買編劇老師的份哦。”
工作人員有些尷尬,忙道:“沒事喬老師,我正好不怎麼餓,可以把我的……”
“那怎麼行?我送給你吃,你就當著我的面轉手送給別人,讓我很受傷的。”喬瑾舟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死死盯住周幸雨。
工作人員也不好再送,畢竟這位喬家的公子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喬瑾舟徑直走到周幸雨面前:“我買的東西,編劇老師應該也咽不下去吧?”
周幸雨的臉色難看,他要是知道是喬瑾舟買的,根本不會伸手,現在手裡的奶茶握著都覺得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