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以後不許看了,這是侵犯我的隱私!
嗯嗯,不看了,絕對不看了。
十天後,邢白鹿終於走走停停能自己爬到山頂了。
晏嶠看著他一天比一天好起來,比什麼都高興。
又半月,江懷夏和鄭豔玲的案子一審開庭。
江懷夏上次的案子邢白鹿沒有到現場,這次倒是想去聽一聽。邢遠霖前幾天就說不想去,邢白鹿也沒有勉強。
其實鄭豔玲對他的所作所為,邢遠霖受到的傷害並不比邢白鹿小。
在那之後一直到現在,邢遠霖對邢白鹿都一直在愧疚裡沒有完全走出來。
一月中的桐城,氣溫已經降至十度以下。
晏嶠逼邢白鹿穿了秋褲,給他套上長款羽絨服,又給他圍上圍巾才帶他出門。這條圍巾是晏嶠前幾天給他新買的,邢白鹿摸了摸,又軟又暖。
他不免又想起鄭豔玲住進邢家後,給他和邢遠霖織過不少圍巾手套,還有毛衣,那時候他真的覺得鄭豔玲給的溫暖像媽媽一樣,還想著以後也要好好孝順她。
邢白鹿現在才知道,鄭豔玲對他好只是在傷害了他之後的一點點補償而已。
車已經停在了法院停車位上,晏嶠牽住了邢白鹿有點涼的手。
邢白鹿往晏嶠身邊靠了靠,晏嶠順勢攔住了他,低頭問:冷嗎?
他搖頭。
大約是天氣原因,來庭審現場的人就零星幾個。
晏嶠拉著邢白鹿尋了位置坐下,邢白鹿便看見一側角落裡坐著個人,穿著黑色大衣,還戴了口罩。
只是一個側面,但他認出了那是陸明嘉。
他示意晏嶠看。
晏嶠看了兩眼,忍不住問:誰啊?
邢白鹿道:陸明嘉。
晏嶠頓時蹙眉不悅道:都這樣了你還認得出?我要是裹成這樣,你還能認出來嗎?
邢白鹿愣了愣,忍不住笑:你怎麼什麼醋都吃?你怎麼樣我都能認出來,行了吧?
晏嶠哼了哼。
後來,鄭豔玲母子被帶了上來。
鄭豔玲是肉眼可見的瘦了,江懷夏竟然還是那副樣子,基本沒怎麼變化。
他進來就環顧四周看了看,在看到邢白鹿時,他的目光瞬間沉下,眼底的厭惡和憤怒毫不掩飾。
後來,再看到陸明嘉時,江懷夏似是有些驚訝,大約沒想到陸明嘉會來。
他的目光在陸明嘉身上流連了十多秒,就那麼看著。
邢白鹿看不見陸明嘉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麼心情。
鄭豔玲在短暫地看了邢白鹿一眼後,就一直低著頭,他看見她的雙肩在抽動著,再也沒有抬起頭來過。
江懷夏屬於在刑期內實施犯罪,買毒藥,殺人,且無悔過之心,情節惡劣,一審判處無期徒刑。
鄭豔玲甚至在法庭上還想把所有的罪責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哭哭啼啼說與江懷夏無關。
邢白鹿有些聽不下去,他收回目光時,發現陸明嘉竟然已經走了,連鄭豔玲的判決都沒聽完。
鄭豔玲最後被判了四年。
邢白鹿和晏嶠起身時,鄭豔玲突然轉身大聲說著對不起,法警押著她,她還是要說:小鹿,對不起對不起!姑媽知道我們對不起你!姑媽求求你,你可以不可以接受我們的賠償?別讓小夏在監獄裡待一輩子呀!
那件事之後,不管是邢白鹿還是邢遠霖都沒有再去見過鄭豔玲,她也是沒有辦法了。
邢白鹿閉了閉眼睛。
晏嶠扶著他往外走。
鄭豔玲又哭道:姑媽求求你,你要什麼賠償我們都給你,好不好?萬幸你也沒出大事,你原諒他吧,好不好